您把他弄成神经病就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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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留了白慕在身边监视我,拉斐尔仍然放心不下。
  他回国后的手段迅疾凌厉,我估摸着姜矜迟早会为了她的宝贝儿子打电话到我这里来。
  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通讯软件浮起长久不见的头像时,我正收拾着准备离开的行李。
  说是行李,衣服物件并无几样。
  其外的,是对于父亲一些祁岁知无从接触的海外秘密资产的了解和打点。
  重返故土,不知猴年马月。
  人要久居异地,须要穿衣吃饭。
  好在我再笨,也相伴父亲和祁岁知多年,资产金融方面的事宜耳濡目染稍许,只是盘点询问,还有白慕从旁的提点,不算太过吃力。
  “姜阿姨,您好。”
  接起电话的那一秒里,我想到的不是如何应付她的哀求或者怒火,而是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心平静气,带着一种云过天青的笃定。
  “愿愿,真是好久不见了。”
  姜矜的镇定对应亦使我感到略略意外,一个母亲遭遇心爱儿子出事时的慌乱无助,没有在她娇俏温柔了几十余年的腔调中得到体现。
  想要在男人主导的商业战场厮杀出一条光明灿烂的道路,内里要花费数倍的功夫心血。
  我虽不得而知,但从她的从事为人中可以窥见一二。
  “有什么事吗?”
  她既不主动开口,我作为小辈先行一步也是应该的。
  “你父亲的病情恢复的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出于防止卓承股价下跌的目的,我、拉斐尔、祁岁知,以及所有清楚父亲病情的人都达成了共同意向。
  那就是先全面隐瞒,等祁岁知掌控公司内外稳定后,再徐徐告知外界。
  或召开新闻发布会,或官网张贴说明。
  “挺好的,在国外修养一段时候就会回去。”
  “想想上次和你父亲喝酒,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真是让人怀念。”
  “总还有机会的,阿姨,谢谢您对爸爸的关心,我会转告给他的。”
  我们互相打了会儿太极,姜矜见客套得差不多,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清渠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没去留学前经常来你家吃饭的。”
  “是吗?我记性不好,很小时候发生的事都记不太清了。”我维持着微笑的语气,倚坐在酒店的单人沙发里,眼睛却淡漠的看着窗外雾霭停云的天空。
  “我收到了一段匿名音频,是你和清渠舞会上发生的对话……”
  姜矜刻意将话说了一半,试探我的反应,话筒沉默良久,她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愿愿,你要整治清渠,前前后后也打断了他的肋骨,敲折了手脚了……阿姨能不能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一次?你知道的,阿姨一向像看女儿一样看你的,你以前跟阿姨最要好最亲近了呀。”
  “容清渠说,阿姨对我千好万好,不过是看上祁家的地位势力,想把我讨去做儿媳帮助他在容家站稳脚跟,施展抱负罢了。”
  我以为见识到在成长过程中,以慈爱和关怀,稍稍弥补我丧母之痛的长辈真正虚伪面目,会难过、会痛苦、会愤怒又无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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