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迷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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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粒忽然变得密集,吞没了远处的咿呀戏腔。
  归程途中,罗观承在母亲怀中沉沉睡去,手指上的糖渍将衣服沾了斑驳的蜜色。
  高挚从后视镜里看着母子俩,女人拿着纸巾擦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里人儿的额发。
  回到蟾宫,地暖烧地热烈。
  高挚抖落大衣上的雪粒子,先带了观承先去偏殿换衣服。
  起居室里的樟木箱泛着潮气,高挚给儿子系盘扣时,发现他后颈沾着星点朱砂。
  他努力辨认,像辟邪符,可又有点区别。
  问观承,只说是和姆妈画着玩的。
  不再多语,高挚将孩子安顿进鹅绒被,从偏殿出来后回到经阁。
  罗浮玉已经重新换上了月白道袍,头也不回道:立春之前,就让观承住在蟾宫吧。
  高挚不置可否,反问:“你最近在给观承画的是什么符?”
  北风撞击着檐角铜铃,丁零当啷像一首乱曲。
  高挚看着她沉默站起身开始拆发髻,耳垂的翡翠坠子映着雪光,站在那里恰似一株惊鸿一瞥的绿萼梅。
  你还记得当年静虚子说我这身子,其实受不住孕么。”
  高挚眉头蹙起,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一百多个日夜。
  “什么意思?流产不是因为那盘虾圆么?”
  罗浮玉在望进高挚眼底,恍惚间,那里映着十岁躲在云虬洞哭泣的自己,二十岁的她坐在罗氏最高层办公室里头顶那盏一刻不敢停歇的孤灯,最后轰然火光,大片猩红漫过了她。
  突然的错觉让罗浮玉添油灯的手一顿,火舌蹿起时照亮她眼底晦涩。
  她的眼神一下子多了许多高挚看不懂的东西,时而哀伤时而迷茫,下一秒又变得癫狂。
  突然,高挚心里对于那个问题有了混沌的答案。
  “罗浮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
  雪落无声,高挚一时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如果雪要和他爱她这件事同时降临,那么春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只知道雪停了,春天就会来了。”
  唇齿间蔓延了一丝血腥气。
  罗浮玉还是没有回答,突然疾步走上前,手指蜷起揪住高挚的衬衫。
  她急切地想用情欲的疼痛来确定什么。
  抬头咬着他下唇,指尖钻进他的皮带扣,沉香木珠随着撕扯的动作滑落在地,高挚反手将她抵在紫檀案几,账册哗啦倾覆。
  墨汁泼向她雪白足踝,被高挚掐着腰肢闪开,下一秒两人滚进宣纸堆,朱砂在肌肤洇开符咒。
  前襟被拉扯着彻底散开,乳尖蹭过冰凉镇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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