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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说:“他俩中秋节后没几天就离的。”
  孟姿掰起手指头算了算,冷笑:“你可真牛,就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怪不得你跟方泽樾那么快分手,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她嘴上不饶人,心下却是松了口气的,至少闻音没乱来,当然,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闻音皱眉,也坐了起来,手里攥着啤酒罐呲啦作响,“一码归一码,这事跟方泽樾就没关系,我也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或许陈宗敛算得是一个点火引子,但她和方泽樾的矛盾是日积月累的,他们在某方面很适配,但同样也尖锐,况且,闻音没那无缝衔接的癖好,她对自己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但也很遗憾没能走到最后。
  “渣女,变心真快,也不知道方泽樾会不会哭。”
  “他有什么好哭的。”
  来见闻音前,孟姿就收到她消息说买点酒水和消遣的零食,这会儿低头翻找吃的,一边道:“你俩才分手多久你就移情别恋,说明他魅力还是不够大,小男生的自尊心可是很脆弱的。”
  孟姿找出一袋瓜子和开心果,抛过去分给了闻音一些。
  “当初我跟他看对眼暧昧不到一周就谈了。”
  闻音得承认,速食年代,一切的节奏都挺快的。
  她垂眸,看着那袋开心果,拿了几颗出来放在掌心,没吃,只是无意识的摩挲着坚硬的壳,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中秋节她胡言乱语那天,被开心果磕破了嘴,是陈宗敛帮她处理的伤口。
  那时他们对彼此都还比较陌生,而闻音对陈宗敛这位姐夫,因为尊敬而显得有些避之若蝎的。
  她也不曾预料,自己在未来的时间里,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心跳异常。
  孟姿也不跟她瞎掰扯,就只关心一件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闻音掰破了开心果壳,往嘴里塞了两颗:“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孟姿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她这么犹犹豫豫,万分纠结,“就两个选择,要么上要么不上。”
  闻音:“……”
  她看了她一眼,确定不是在跟自己耍荤的,毕竟孟姿时常在她面前跑火车。
  “你不反对吗?”
  “我反对有用吗?”孟姿伸手落在闻音的胸口,拍了拍:“问问你自己的心,它比你我都诚实。”
  闻音说:“你…不会觉得我很……”
  闻音一时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是该说自己不要脸还是其他。
  孟姿却知道她想说什么,沉吟片刻好整以暇道:“不管我是隔岸观火觉得看戏也好,还是事不关己觉得不痛不痒也罢。我就一个态度,陈宗敛现在单身,你也单身,搁大街上,就是俩稍有姿色的普通男女,看对眼,擦出点爱情的火花又怎么了?碍不着谁。”
  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但这的确也是事实。
  闻音沉默着,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闻音是个很爽利坦荡的性格,也是个胆大的人,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她一个人跑到非洲去看大迁徙,长枪大炮的对准那些草原上狂奔的野生动物,体验过被猎豹追逐的凶险;后来又攀登高海拔雪山,享受滑雪飞跃带来的刺激;也在寒凉之地蹲守叁天两夜拍摄到难得一见的极光。
  她的生活里是热血的冒险和野性的拼搏,无拘无束,自由肆意。
  这两年来,她收敛了不少,因为工作原因,一切都朝着岁月静好的方向发展,可骨子里的那股野劲儿还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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