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篇权宦(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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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连绵不绝的钟声中,三雄终于完了第一轮的床榻之战,筋疲力尽、大汗淋漓,仿佛整个人都被玉城吸干了一般。
  玉城满面绯红,意犹未尽地依偎着三雄,心满意足地喃喃道:“咱们的好日子要来喽!”
  三雄抹了抹被玉城连咬带吸的泛肿的嘴唇,看看有没有血,怕怕地说道:“你的好日子倒是来了,我可就惨了。。。”
  玉城才懒得理三雄的抱怨,手上就是握着三雄的卵蛋不撒开,轻轻地念叨着:“等明日给老祖宗拜了年,咱们回西安一趟吧。。。看看我爹,还有你的老婆孩子们。。。”
  说到那个“们”字,还故意加强了语气,手上也狠狠地捏了一下。
  三雄痛的咧了下嘴,摩挲着玉城的肩膀,慢悠悠地说道:“不敢想我都是当爹的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当爹呢!连名字都是我爹帮你取的,大的叫守一,小的叫灵素,多好听!又响亮!”
  三雄皱了皱眉头,嘟囔道:“听着倒是像道士、道姑的名字。。。”
  玉城切了一声,“你要是嫌不好,自己改,还来得及。。。”
  “切!我大字都不识几个。。。”
  玉城哼了一声,催道:“你还行不行了?赶紧的。。。我都还没射呢。。。”
  三雄的卵蛋都已经被抽空了一般,被紧紧地握在玉城手里,想逃也逃不掉,央求道:“你让我再歇歇。。。我又不是铁打的。。。没你爹那本事。。。要不你肏我吧。。。”
  玉城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燕赵之地,自古苦寒,有古书称“其地北风卷地,冰封千里”。
  正阳门大街上,雪粒子掺着沙尘,冰刀子般往人脸上剐。卖炭翁的独轮车陷在雪窝里,筐中银骨炭蒙了层雪壳,倒像黑坟堆上盖了孝布。偶有轿子经过,轿帘缝里漏出丝缕白汽——那是贵人怀里的手炉在苟延残喘。
  此刻,城外乱葬岗的雪幕中忽远忽近惊起几只寒鸦,城内贵人府里的地龙却烧得正旺——青砖地下,精铜火龙,炭火由西域石炭混入沉香木,无烟无味,烘得地面微烫。
  屋内熏的是用岭南未开梅蕊、暹罗龙脑、波斯玫瑰露合成的“玉楼春”,甜而不腻,宛如春和景明的百花园。
  熏香催汗,地龙炙足。
  张公公依然穿着家常的半旧棉布睡袍,喝了口腊月梅花雪水煎煮的绍兴日铸岭御贡芽茶,雅称“雪水云绿”,案几上摆放着两盘点心:糟香白玉卷和梅干菜酥塔。
  玉城进了门,直接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恭祝老祖宗福寿安康、平安喜乐,九千岁九千岁九千岁!”
  张公公用手指拈了一条糟香白玉卷——那是用鉴湖糯米舂成薄皮,裹入酒糟腌渍的太湖银鱼糜,蒸熟后切片如雪玉,浅尝一口,略品了一下就放下了,给了二字点评:“匠气!”
  眼见着玉城磕完了头还不起身,仍低着头在那等着,皱着眉道:
  “你这是什么话?还嫌咱家身上背的罪名不够多啊。。。心领了,起来吧。。。”
  玉城低着头呵呵一笑,说道:“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孙儿跟老祖宗拜了年之后,通常都得多少赏点压岁钱。。。”
  张公公懒得接他的话,伸手又拿了一个台州进贡的黄岩蜜桔,桔皮薄如蝉翼,已提前用银刀划九宫格,里面的桔瓣预浸了荔枝蜜冰露,入口爆浆如甘露。拈了一片尝了尝,又皱了皱眉头,给了二字评价:“多余!”
  张公公放下桔子,笑道:“呦!敢情这大过年的是来跟我要账的喽。。。”
  玉城这才抬起头,甜甜一笑:“孙儿不敢!孙儿只是想跟老祖宗讨点喜气彩头!”
  玉城进门时已脱了内衬着狐腋裘的玄色缂丝鹤氅,此刻只穿着用苏州织金罗裁就的大红直裰,仍觉得房内热气蒸腾,额头已渗出细汗。
  “少废话!起来吧。。。”
  玉城这才起身,在张公公旁边坐下了。眼睛望着张公公嫌弃的半条白玉卷,吐了吐舌头:“这好东西老祖宗还觉得不好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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