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一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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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份静谧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小时后,魏知珩回来了。
  那身影从地库出来时,文鸢回想起两天前,见他的那最后一面。很不愉快。
  魏知珩刚准备出去,还没踏上直升机就听见她要死要活的消息,气得折返,用一根针管插进她身体里。
  那是镇定剂,只有药物才能克制她的疯狂。仅仅叁天时间,用在她身上两针,而这种药物不能超过叁天连续使用,否则会对肾脏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产生依赖性。
  文鸢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还残余下一丝模糊的知觉,却眼皮沉沉,睁不开眼。
  她能感知到魏知珩的视线在她身上,要将她戳穿。
  魏知珩倍感烦躁,越看越觉得烦。床上的人脑袋上包着纱布,没伤到脸,可还是让他不愉快。
  尤其看见她极度的厌恶,那股诡异的闷感从心底钻出,细细密密地裹成了网,缠得他心烦意乱。
  他对她不好吗?有求必应,命也好好留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时生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也知道他此刻难看的脸色是因为什么。因为房间里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看着那道沉重的木门,他蓦地开口,“或许,是文小姐关得太久了。”
  他简短地说出自己的揣测,女人都很娇气,现在应该是在闹脾气。
  不是他有意关心,而是不希望这件事情纠缠太久,耽误了要办的事。原本昨天就要启程前往东枝,魏知珩因为一个自杀的女人多驻留了一夜,那边打了四五通电话催促,打仗不等人,多晚几秒,死伤无数。
  本是好心,却被魏知珩冷冷反问一句,你好像很了解她。
  时生心猛地跳了一下。实在冤枉。更冤枉的是下一瞬被魏知珩当作发泄的途径,猛地踹到墙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
  他算不上真正的练家子,军校出身,身手是有,但要真论起来,算是技术部与战前指挥的职官。和魏知珩这种战场里枪林弹雨浴血出来的,是两个概念。当初能跟着他也是凑巧。
  但这一层情谊不是假的,他对魏知珩绝对的忠心。现在被无端地因为一个女人而离间,时生竟一时说不出话,觉得恍惚。
  也只是恍惚一瞬,他低着头道歉。
  魏知珩径直掠过他,直至身前的阴影消失,时生才敢抬头。
  今天的事,他多嘴了。
  这话令魏知珩不高兴,但实打实也听进去了。他确实没太顾虑她的感受,关了那么久,鸟儿都会放放风,喘口气,更何况人。对她过于苛刻了。转念一想,那也是基于她不听话的前提下,才会受这皮肉之苦。
  想着脚步就要折返回去。
  回到了床头,女人睡得沉,魏知珩看了一会儿,等药劲显然不现实,人一时半刻也醒不来。便再次关上门离开。
  而时隔一周,他们再次相见,魏知珩远远地就看见她想要后退的动作。
  这次难得没有不高兴。文鸢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很是生动,比要死不活的时候强太多,坐在太阳底下,暖烘烘地抱着猫等着他回家。
  虽然没有迎接,至少是进步了。
  他微笑着解掉袖扣,脱去外套,朝她走来。
  和这一周做的无数次噩梦一样。魏知珩这张脸笑眯眯地逐渐清晰。身边的人被他挥挥手退下,诺大的空地只剩下两人。
  文鸢无法自己驱动轮椅,只能眼睁睁等死。
  魏知珩俯身,双手撑在她轮椅上,凑近距离问:“今天心情不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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