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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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翻开,把干粮接了。
  水笙慢腾腾松手,默默咬着唇跟上。
  眼看赵弛又要收走垫子,他连忙过去按着,抱在膝盖上,竟不让对方卷起来。
  赵弛好笑:“水笙,松手。”
  水笙抬起脸,眼眸幽幽的:“不能多休息一日,明日再走么。”
  继而道出忧虑:“万一路上热症又复发了怎么办?”
  “别担心,我自有打算。”说罢,赵弛适当活动筋骨,像要证明身体当真无碍。
  水笙仍闷闷不乐。
  他时常生病,对其感受最清楚不过。
  譬如热症,发起热来并非最难熬的,难过的是病后偶感无力,嗓子干辣犹如刀割,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一般。
  所以那些身子骨强壮的人,久久病一次,最好也要休养一阵,补回元气。
  逃亡途中,他见过不少流民,前一天还好好的,夜里发了烧,受了寒,第二天便毫无预兆地倒在路边,永远都醒不来了。
  这边想着,赵弛已收拾好行囊,搬上马车。
  回头,瞥见水笙坐着不动,便抱着人走出破庙,托入车厢。
  水笙扶着男人肩膀,摸到脖子上,只觉触手之间似乎又变烫了。
  “赵弛……”
  他一咬牙,动摇的念头变得坚定,在对方驱策马车时,默默靠过去,猝不及防地要把缰绳夺走。
  嗓音一改往日的温吞绵绵,清亮地呵斥着“吁——吁——”,竟要马车停下。
  马儿被牵制着忽然掉头,赵弛心惊:“水笙——”
  说着,与他一起持住缰绳,严声吆喝。过了须臾,总算将马车安稳地靠在树荫底下。
  赵弛胸膛稍有起伏,准备与水笙道两句,掌心一凉,被一只柔软,带了些薄薄茧子的手心牵着。
  他滚咽喉咙,下意识反包着那只手,贪图那股凉快。
  日头刚升,泥道被车轱辘压出几条歪歪扭扭的辙印,可见方才多么惊险。
  水笙没等赵弛开口,率先发话。
  他脸色愤红,有些凶巴巴地:“快,快掉头,先回去休息。”
  此刻触摸,赵弛手掌的温度已然攀升,往额头摸去,同样烫手。
  许是赵弛筋骨强壮,忍耐力比之常人更好,未觉得有何不适。
  听水笙呵斥,略微沉吟,怀里的少年涨红着脸,重复道:“留在庙里休息一天。”
  这语气并非商量,而是命令了。
  “水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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