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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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挺好……”姜满笑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积木上了。
  瞧姜满那认真样,袁亭舟抢走他手里的积木。姜满吓一跳,本能去拿:“给我——”
  “满满,你是天生喜欢男人,还是只喜欢我哥?”
  姜满滞住了:“什么?”
  “随便聊聊天嘛。”
  身上始终有一道视线游走,不似袁亭书那般压迫,却也不大舒服。姜满敷衍说:“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
  “那你可能是直男啊?”袁亭舟晃晃膝盖,蹭姜满的腿,“你喜欢我哥什么呀?”
  蹭腿的动作太过暧昧了,姜满有点反胃。
  他不动声色碰掉一块积木,就要弯腰捡。
  “你别动你别动!”袁亭舟下去绕到床对侧,捡起来放桌上,“你输着液呢,忘啦?”
  “玩入迷了。”姜满不好意思笑笑,一手拿着积木,一手去摸小火车找位置。
  袁亭舟没坐回去,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凝视姜满。
  姜满陷在病床上,一只手悬在半空拼乐高,另一手搭在小桌板上协作,肩膀倾斜,病号服便往一侧滑。露出半片锁骨,皮肤下的血管隐约可见。
  那双眼睛湿漉漉耷着,眼尾泛着病态的粉红。药液顺着橡胶管流进身体,衬得整个人愈发纤细脆弱,像极了随时能被扼断的白玉。
  蓦地,袁亭舟想起他哥养的兔子。
  垂耳兔浑身雪白蓬松,鼻尖粉润湿凉,跑动时绒毛颤巍巍的,一看就是精心养的。
  袁亭书的东西,就是好东西;袁亭书的东西,他也想要。
  只是垂耳兔认主,非但不理会他的取悦,还咬他一口。他给爸妈告状,这只兔子就成了袁亭书的晚饭。
  姜满不一样,即便袁亭书在他面前演“夫妻恩爱”也骗不了人。姜满恨袁亭书,近乎带着杀意。
  把手落在姜满肩膀,拇指轻轻摩挲裸露的皮肤,袁亭舟半开玩笑半正经:“我哥年纪大了,你不如考虑考虑我?”
  啪嗒——
  积木片掉在桌子上,转几圈,蹦到地上了。
  房里静一瞬,袁亭舟忽而笑道:“瞧给你吓的!”他不厌其烦去捡积木,塞进姜满手里,“逗你玩呢,当真啦?”
  “手好痛……”姜满把小桌板一踢,躺下了,“帮我叫护士调整一下针可以吗?”
  “当然可以。”袁亭书按铃跟护士站说话,对姜满说,“你跟我哥是一家人,自然跟我也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啦。”
  姜满点点头:“好。”
  三月天气放暖,姜满气色好些了。
  这天阳光充足,袁亭舟提议带他下楼晒太阳。
  沈北风大,姜满把自己裹成个球,坐在轮椅上,被推去医院后面的广场。广场上多是穿病号服放风筝的人,听声音热热闹闹的。
  两人停停走走,在一处稍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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