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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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书呼吸一滞,心脏像被狠狠揪住,疼得他喘不过气。那么漂亮的眼睛,不能再变回没有生气的琉璃珠。
  “让肖霁川下午来一趟。”袁亭书穿好外套,出了门。
  黑色轿车平稳驶离别墅,刘远山望一眼后视镜:“袁总,直接去承古仓汇?”
  “嗯。”袁亭书睁开眼,眼底尽是红血丝,“别让他等急了。”
  承古仓汇是袁亭书盘下的仓储园,分门别类安置着他所有的宝贝。车子停在通储八库前,刘远山拉开厚重的铁门,跟在袁亭书身后进去。
  樟木和灰尘的气味扑面,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仓库正中央,巨大的玻璃展柜一尘不染,袁亭舟歪着身子躺在里面的红木底座上,两手反绑在背后,手臂粗的铁链一端套在他脚踝,余下的盘绕在底座。
  他出了不少汗,半长不短的头发油腻打绺,凌乱贴在额角。两盏射灯从斜上方打下来,照亮了他惨白的脸。
  见袁亭书进来,他费力抬起头,模样比姜满狼狈,却比姜满疯狂。
  “我……我爸妈饶不了你!”他又饿又痛,说话有气无力,眼底充斥的戾气成了他唯一的武器,“袁亭书……你不是个东西!”
  袁亭书绕着玻璃展柜走了一圈,敲了敲冰凉的玻璃,像在欣赏一件古董:“你爸?他在临终关怀医院里将养着,医生说可能过不了春节。”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至于你妈,我给她找了个好去处——城西的张老板,做地产的,身家过亿,最疼女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心善?”
  袁亭舟眼睛瞪得通红:“我妈才不会跟那种人走,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把他们安顿好了。”袁亭书嗤笑,“我们是‘家人’,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受苦?”他冲刘远山抬了抬下巴,“给我弟弟说说,这仓库的条件。”
  “通储八库专门存放瓷器,恒温恒湿,常年保持在二十二度,湿度55%。”刘远山面无表情地汇报,“居住条件堪比五星级酒店。”
  “听见了?”袁亭书弯下腰,隔着玻璃看向袁亭舟,“你不是喜欢钱吗?作为哥哥,我满足你。”他对角落里看守的黑衣保镖吩咐,“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要多少钱就给多少,要是敢耍花样——”
  “格杀勿论。”保镖齐声应道。
  “袁亭书你混蛋!”袁亭舟疯狂拧动,铁链刮过红木底座“当啷”响,不知打的什么结,越挣扎缠得越紧,“你不得好死!你个私生子!你就不该被生出来!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
  “吵死了。”
  袁亭书揉了揉耳朵,站起身向后伸手。刘远山有些犹豫:“袁总,您确定?”
  “——你要干什么!”
  “确定。”袁亭书说,“他这样又喊又叫的,叫别人误会咱们在仓库里养恶犬。”
  刘远山不再问,递上一个绒布包。
  保镖打开展柜门,袁亭书把袁亭舟往边上踹过去些,坐在红木底座上:“摁住他。”
  绒布包缓缓摊开,里面排满了针,按长短粗细整齐排列着。袁亭舟瞧清楚了,叫破了嗓子:“袁亭书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保镖手腕一压,袁亭舟半寸动弹不得。
  袁亭书捏起一根银针,针尖精准刺入耳后、颈侧和喉咙,袁亭舟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他眼睛瞪得极大,那里面的光像灯泡一样渐渐熄灭,失去焦距。张了张嘴,发出一个空虚的气音。
  手指捏着针尾转几圈,袁亭书拔出针扔进垃圾桶,刘远山及时递上消毒湿巾给他擦手。
  “你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你死。”他看着袁亭舟空洞得和姜满相似的眼神,心里丝毫波澜,“以后你就在这儿住着,有古董玩,有钱可数,多好。”
  说完,他起身离开。铁门缓缓关上,将袁亭舟的“手舞足蹈”彻底隔绝在里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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