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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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烽凝滞了片刻,想到后果,连呼吸都停了。
  顾不得多想,黑暗中亮起一簇火光。
  ……一片狼藉。
  卧榻裂开了,蜡油满床,围栏上都是惨不忍睹的指甲抓痕。
  窗边……地毯上……
  他缓过一阵尾椎发麻的回甘,才敢看向长案。
  谢霓只披着一幅素绸,昏死在长案上。
  素绸连发顶也裹住了,观音兜似的,脸半侧着,犼血从鼻梁干涸下来,难得的血色晶莹,嘴唇湿润,四处都透出齿印,不知被捧着脸吃了多久。
  还有些头发,从素绸边垂在案边,没绞干的黑缎子似的,往下滴着水。
  这人平常就寝时,都静悄悄的,双手交叠,极为规矩,这时都昏过去了,一手还死死抓着素绸。
  几根伸出来的手指上,都是牙印。
  “报应。”
  单烽盯了片刻,把素绸撩了起来。
  极度凄惨的景象,已让他咬紧了牙关。
  还好没有被真火烧穿。
  可和点灯照看时相比,这才几天功夫,就……
  他尽量轻巧地,抽散了发带,扯过素绸草草擦拭,又翻了个还算完好的软枕,给谢霓垫上。
  “别动。”单烽道,又擦了几下。
  他赤着上身出去,转了一圈,捧了个装满瓜果喜糖的红木托盘回来,并一碗甜酒,放在书案上,又把谢霓半抱起来。
  谢霓眉头紧皱,被他喂了小半碗酒后,突然剧烈咳呛着,睁开眼,冷汗从颊边直流下来。
  “你喂我喝了什么?”
  “五子衍宗酒。”单烽道,“别吐出来,不是渴么?”
  他被谢霓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也没有心虚,又捏着对方脸颊,道:“没见过亡夫回魂吗?”
  谢霓没说话,从托盘里,拈了一块玉簪糖,嗅了嗅。
  糖都在高温中融化了,吃起来甜得发黏。
  他含了一会儿,身体的疲惫感奇异地消退下去:“糖都化了,从哪儿来的?”
  “你头婚时捡的,”单烽冷冷道,“路上被野兔啃了,肚子里挖出来的,半天没找着心肝。”
  谢霓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他,等他把手指上的糖汁吃干净了,这才伸手,按在他腹部。
  不是错觉。
  被利爪划烂的皮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摸上去极为粗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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