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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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惜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陈时津没有理会,继续说完:“这段时间我不会回你们的消息,也不会接你们的电话,先不要见面了。”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严重。
  要不绝交、不再来往,要不收起心思做回朋友,选吧。
  邵惜最是念旧重情,只会选第二个。
  段忱林瞥了一眼身旁,理所当然的,邵惜的眼泪已经下来了,眼尾通红一片。
  他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眼睫垂着。
  陈时津转身离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门彻底关上了。
  他失恋了。邵惜想。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他那剧烈的悲伤和崩溃不仅仅因为他失恋了,而是———
  邵惜的眼泪无声而汹涌,连地板都打湿了一点,他声音颤抖,带着破碎的鼻音,“时津哥竟然说……不要做朋友了。”
  可是,可是他们认识二十二年了啊?从蹒跚学步到青春年少,他们几乎一出生,就在彼此的生命里了。
  那么多回忆,那么多陪伴,早已刻入骨血。
  陈时津竟然,舍得说出这样的话。
  哪怕发生了更严重的事,哪怕发生陈时津让他家破产如此狗血的大事,邵惜也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很单纯,也很纯粹,在他的认知里,朋友之间可以吵架,可以大打出手,也可以因为误会撕心裂肺地痛苦,但不能,不能轻易说出“绝交”这两个字。
  他以为这是他们三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就像生离死别一样忌讳。
  邵惜在玄关站了很久,可能只是短短一分钟,也可能有一小时,脑袋和腿都在发麻,直到脸上传来粗糙的触感,他才愣愣地抬起手碰了碰。
  原来是段忱林不知何时抽了十几张纸巾,有些粗鲁地、胡乱地按在了他的眼睛上。
  邵惜拿下来,眼珠子转了转,看到段忱林随意地坐在玄关处的懒人沙发上,盯着他看,眉头微蹙,似乎也很烦躁。
  被人盯着哭确实不是个事儿,明明段忱林也失恋了,怎么偏偏自己反应那么大,邵惜哑着嗓子说:“……我先去洗澡吧。”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倾泄而下,邵惜洗着洗着,那种悲伤又一次毫无预兆地袭来,心脏疼得难受,反正有水声盖着,他干脆不再压抑,放任自己哭了个痛快。
  然后他回到自己房间,直挺挺地趴到床上,像一张被轧扁了的、了无生气的饼,不动了。
  若是平常,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他第一天是绝对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的。
  可如今,巨大的伤心转移了注意力,他突然觉得黑和鬼也不是很可怕了。
  他房门没关,恍然中,能听到外面隐约的走动声和水流声,时间的概念非常模糊,如果不是门被敲了敲,他可能都感觉自己睡着了。
  邵惜慢吞吞地把脸转过去。
  段忱林已经洗完了澡,一身清爽的水汽,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站在房门外。
  他没有立刻进来,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了邵惜一会,目光沉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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