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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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茉长叹一声,摸不准自己还需跟随多久,才能独当一面。
  短短两日的相处,已能窥见未婚夫其人守礼敬人,虽说性子冷淡了些,恰好佐证他的品性,真真是慎独君子。
  还生得那般俊俏。
  纵虞茉活了两世,也未见过能胜过他去的。
  要嫁么?
  她胡思乱想着,听闻屋外传来轻盈脚步,继而门扉“叩叩”响了两下,熟悉的嗓音道:“是我。”
  虞茉连忙移开门闩,烛光映照在莹润眸中,迸发出夺目光彩。她分明喜出望外,却噘了噘唇,埋怨道:“怎么这么久。”
  实则赵浔仅仅离开了两刻钟。
  从下水清洗到用内力烘干衣物,甚至发梢尚且滴着水,只因她方才一句“快去快回”,竟好似一颗心被落下,披着月色加快了脚程。
  虽知方圆几里内皆无人烟,可虞茉终究是位弱女子,留她独自枯坐,无异于将娇妍的花儿栽种至戈壁。
  生生蹉跎了。
  是以赵浔并不反驳,生涩地回答:“以后会尽快回来。”
  语罢,他意识到不妥,呼吸凝滞几息。
  虞茉却未深想,神情因困乏流露出三分委屈。她揪下一根干草,状似随意道:“你、打算怎么睡。”
  赵浔指向床尾:“我坐着歇息便是。”
  “不行。”
  她曾参加春游,长途硬座,夜里又冷又乏,困得云里雾里,忒折磨人。
  更何况,草屋逼仄更甚,少年身高腿长,膝头难免会紧抵着木桌。一夜过去,怕是抻不直。
  虞茉捻了捻指腹沾染的灰尘,惋惜道:“不该将你的披风扔掉,用来铺床多好呀。”
  赵浔了然,怪道她方才不及白日里自在,原来是此刻浑身干爽洁净,难以忍受和衣躺于漂浮着灰尘的铺上。
  他垂眸看一眼,自己这件外袍倒是宽大……
  不想虞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杏眼圆睁,好似觅食的小兽,晶莹专注,闪动着希冀。
  “......”赵浔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却还需硬着头皮拒绝,“这般,有失体统。”
  再事急从权,也不便仅着中衣与女子独处。遑论早已逃脱追兵,他也恢复了内力。
  只见虞茉秀气地打了呵欠,眼中水雾朦朦,美艳不可方物。她倾身靠近,目光流连在赵浔领口,默数他究竟穿了几层。
  赵浔被盯着无奈,目光扫过少女柔顺的发顶,天人交战片刻,弹指灭了油灯。
  月华斜斜洒了进来。
  虞茉醒了醒神,闻见衣料摩挲的动静。她不能于夜中视物,茫然眨眼,愣愣地杵在原地。
  赵浔唇角勾起轻微弧度,笑意转瞬即逝。
  他褪下外袍,生疏地铺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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