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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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赵浔也洞悉虞茉不愿入京,愈加不能因一己之私平增她的烦恼。他眸光很快黯了下去,吩咐:“事关女子名节,往后莫要再提。”
  庆言忍不住提醒:“去了开阳县,您可是要和虞娘子扮作夫妻。”
  赵浔:“......”
  “依属下看呐,您不如将身份透露一二,还怕虞娘子不会主动攀附么。”
  庆言并非仇视虞茉,相反,他是担忧自家主子不能得偿所愿。
  想他入东宫当差十余年,见惯了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如一樽完美神圣的木偶,看似温润平和,骨子里却天生淡漠。
  可从此遇上虞娘子,印象中永远从容的殿下,偶尔会流露出愣头青般的无措。似寒玉表层的冰霜融化些许,束缚不再,恢复了少年郎的稚气。
  庆言循循善诱道:“以您的身份、容貌、才华,世间女子谁人会不倾心?不如趁势收服虞娘子的心,将人带回京去,纳为良娣也好。”
  殊不知,虞茉已屡屡对庆言口中“世间女子皆会倾心”的太子殿下提出退婚。
  赵浔面色愈听愈沉,凉凉扫一眼庆言:“她。”
  “她?”
  庆言怔了两息方会意,咋舌道:“这虞娘子什么来头,她凭什么?”
  赵浔眉眼一凛:“本宫说过,不可对虞姑娘不敬,事不过三。”
  “属下一时嘴快。”庆言慌忙福身。
  他摆摆手:“下去罢。”
  房中归于寂静。
  望着跳跃的烛火,赵浔轻轻叹息。装潢一致的厢房,纹路相同的明角灯,一墙之隔,可他又何尝习惯?
  第19章 同乘
  雄鸡报晓时,虞茉悠悠转醒。
  许是汤药起了效,她四肢不再乏力,周身也干爽无比,唯有腿根磨破了皮儿,火辣辣的疼。
  懒懒支起身,余光瞥见一截玄色布料,虞茉垂眸,见昨夜的素白寝衣不翼而飞,如今正穿着先前成衣铺子赠的裋褐。
  谁替她换的?
  困意顿消,虞茉抿紧了唇,热流一股接着一股涌上面颊,不知是羞是恼。
  “夫人可是醒了?”
  忽而,一道清脆女声响起。旋即,有人掀开重重纱帐,日光缓而慢地泄了进来。
  虞茉微眯着眼打量,见床前立了一位女子,形容陌生,应是二十往上的年岁,身着青缎掐牙背心,细皮嫩肉。
  她轻嗽一声,柔柔道:“你是?”
  “奴婢茗香,是林府的家生子。听闻江夫人您受了寒,身边也没个能照应的,主子便差奴婢来伺候着。”
  说罢,快步端来正冒着热气儿的汤药,另一手递上松软甜糕,关切地道:“夫人且先垫垫肚子,再趁热将药喝了。”
  虞茉斜斜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唇肉泛着桃花般的淡粉,别有一番病中美人的韵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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