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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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茉掩于袖中的手紧了紧,压下澎湃心潮,故作镇定道:“可我的画技不堪入目。”
  赵浔凝望着她:“无妨,此处本是你我共有的回忆,一起绘成才更具意境。”
  盛情难却。
  虞茉接过笔,颇有些底气不足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画毁了不能赖我。”
  说罢,将赵浔从头到脚扫了几个来回,确信记住了他的身形,视死如归道:“我动笔了。”
  “好。”
  笔尖将将触上宣纸,脑海中提前打过的草稿化为空白图样。虞茉神色恍惚,只好硬着头皮在骏马身侧绘了四肢细长的火柴人。
  赵浔笑意一僵。
  “倒也不必这般不可置信。”虞茉努了努嘴,“我至少将你的身姿画了出来,你瞧瞧,腿多长呀。”
  他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唇:“嗯……”
  虞茉俯身吹干墨迹,偏过脸问:“可否将此画赠予我?”
  赵浔尚未从她鬼斧神工的画技中回神,迟疑地点了点头,便见虞茉笑吟吟地抱起画纸,似要拿去正房装裱。
  她今日着一身蝶戏水仙裙衫,配翠绿色披帛,蜿蜒至地。好看是好看,委实有些长,这不,竟被自个儿绊了一脚,直直朝后仰倒。
  赵浔下意识伸手去接,也的确将人稳稳接住。
  一时,四目相对,眼底俱是惊魂未定。
  只不过,她所惊惧的乃是心脏高高悬起又落回了实处,他所惊惧的——
  却是被虞茉压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心。
  陌生,饱满,极其柔软。
  赵浔素来淡然的神情裂了一瞬。
  他喉结微动,半晌挤不出音节,窘迫之下,意欲抽回唐突的手。可愈慌愈乱,加之二人并无默契配合,倒像是他趁势重重摸了把。
  虞茉纵使再迟钝,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脸倏地通红,犹如火烧,又似芍药受了外力催熟,竟羞答答地绽放,美艳不可方物。
  “你!”她娇喝道,却也忘了起身。
  赵浔面色并不比她白皙,未涂抹药粉的耳根宛若滴血。
  也许过了短短几息,也许过了漫长一刻,不知是谁先意识归位。一个“噌”地弹起,一个慌忙去扶原就不歪斜的镇纸。
  虞茉手中仍抱着画卷,喃声道:“我、我先回房。”
  赵浔蜷缩起五指,试图将过分清晰的触感自脑海中挥散,他朗声:“我也、出去走走。”
  房中恢复寂静。
  虞茉连饮几杯冷茶,勉强平复过心绪。随即斜斜倚在榻上翻看闲书,以求覆盖住惹人尴尬的记忆。
  却不想,赵浔一去便是许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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