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8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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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好半晌闷笑了一声:“哪儿臭了?”
  他不答话,只又喊了两次知雪,说要洗澡,蠕动着爬下床来要去洗澡。
  沈鸢这人没别的,就是执念深,认定了的事儿爬着都要去做了。
  那人便将他搂着扛回去,半晌咳嗽一声:“非洗不可么。”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人便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之后便觉得室内渐渐潮热了许多,一股子药浴的汤药味儿,沈鸢又让人抱起来,放进浴桶里仔仔细细洗了又洗、涮了又涮。
  沈鸢这时候配合极了,虽不爱说话,也坐不住,只是让张嘴就张嘴,让搂着就搂着,里里外外洗得皮肉都通红了,才从水里捞了出来,迅速擦干了,裹上了棉袍,又给灌了一碗苦药、一碗姜汤下去,塞进被褥里头去了。
  这次他倒没有反抗,这一碗姜汤味道像极了号舍里头喝的那碗,暖到肺腑里头去了。
  再嗅嗅身上,只有隐隐的药香,发丝间清清爽爽,连口腔都被细细清理干净了。
  他便心头一松,一歪头,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中间喝茶讨水,翻身踢被,喊照霜知雪无数声。
  浑浑噩噩知道自己睡了许久,做了许多的怪梦。
  父亲,母亲,蛇,光怪陆离的影子一个个闪过去,最终却是落在一个极静谧的世界里。
  仿佛一切都静止的世界里。
  连一丝微风也无。
  梦里他不似一个人,却像是一棵树,从上往下,静静瞧着树下的一个人。
  ——仿佛是卫瓒,又仿佛与他认识的他不同。
  曲起一条腿坐在树下,没有年少骄傲的神气,眼尾有陌生的细纹,眼睛墨玉似的漆黑,含着几分清澈温柔。
  他仿佛生长在这棵树下,久久地倚靠着他。
  时不时接住落下的一两片梨花瓣。
  像是接住了一个破碎的梦。
  卫瓒轻轻喊了他一声:“折春。”
  “我好像又忘掉了一些事了。”
  “只是我想……忘了也好。”
  ……
  沈鸢再醒来的时候,让人搂在怀里,脑子钝钝的疼,只是又出了薄薄一层汗,身上的棉袍已濡湿了。
  脑子转不大动,一张嘴要喊人,却跟卫瓒撞了个眼对眼。
  对于他跟卫瓒睡一张床这事儿,他多少也有点习惯了。
  卫瓒也是刚醒没多久,似笑非笑地看他:“醒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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