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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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世明到底比儿子要圆滑一些,亦端起酒杯又同沈南冲喝了几杯,只是喝着喝着,两父子便有些不对劲。
  只听得“噼里啪啦”几声巨响,空气中便弥漫开来一股子恶臭,沈南冲忍不住捏了捏鼻子,扶着额头道:“我喝得有些上头,想必梁兄舟车劳顿也是累了,我叫周伯带你们先去休息,你们难得来一趟,定要在汾东多玩几日。”
  梁世明与梁伯彦脸色发青,秉着一口气想要维持颜面,可惜难敌腹痛,只含含糊糊地点头称是,还不等沈南冲跨过门槛,梁伯彦已经率先冲了出去,全然不顾自己还在沈家做客。
  梁世明张不了口,终究也是急急慌慌地跟在了儿子后头,将脸面彻底丢在了沈家。
  “是你做的?”沈南冲转头对义子说道,一双眼睛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
  裴衍洲沉默以对。
  沈南冲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冷冷地说道:“胡闹!”
  “月娘确实身子不适,义父不若先去看看她?”裴衍洲不卑不亢地说道。
  第十六章
  沈月溪回了厢房,叫喜枝守着门口,若是裴衍洲来了便告知自己,即便如此,她依旧坐立不安,听到外间有推门声,忙问道:“可是我阿兄来了?”
  “是……”喜枝犹豫这尚未说完,沈月溪已经从内厢房里急急走出,便见到了裴衍洲以及他身旁的沈南冲。
  沈南冲难得冲她板着脸,瞧着亦有几分吓人,沈月溪却是说道:“阿耶,您先去熏个香再过来……”
  “你什么意思?”沈南冲努力要摆出严父的威姿。
  素来话不多的义子简短地补了两个字:“有味。”
  沈南冲浑身一僵,想起了梁家父子留下的那股子熏天臭气,心有狐疑,却也不敢去闻自己的衣衫,只得回去换了身衣,熏了香再过来寻沈月溪。
  只是一而再再而衰,再来时,他在沈月溪面前便没了方才的气势,正与沈月溪说着的裴衍洲见他折回,识趣地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你义兄和你说什么了?”沈南冲没好气地问道。
  “只是说那梁伯彦粗鄙不堪,豕交兽畜。”沈月溪已经沉静下来,想了想,还是主动承认下来,“阿耶,是我下的药。”
  沈南冲盯着沈月溪看了许久,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下泻药这样的事来,可是裴衍洲与梁家父子无冤无仇,突然下药似乎也难以说过去。
  他坐在了沈月溪的对面,沉声问道:“为何?”
  “阿耶……”沈月溪咬了咬唇,坚决地说道,“我不想远嫁京都,只想在汾东待上一辈子。”
  沈南冲又看了看女儿,突地生出了几分概叹,曾经懵懵懂懂的稚子是真的要长大成人了,她知道梁家父子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不知道如今的汾东局势险恶,齐朝自建朝以来撤了刺史,一郡分太守与都尉分管行政与军权,前任太守犯事以后,圣人委以重任将太守之位交于他手,望眼整个大齐,一郡之守还担着都尉的,便也只有他这独一份。
  这些年,参他一本的人不少,猜疑心甚重的圣人却不曾说过一字,尤其他前阵子试探性地得罪了汾东陆家,圣人依旧不曾表态,叫他更加难以琢磨圣人的心思。
  这些年朝局不安,汾东地处南北锁钥,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汾东周围的洛口、彭城再加之一条水路上的河东皆是些不安分的——
  若真有战事,汾东夹在其中,避无可避。
  梁世明带着圣人口谕而来,言下之意明显,便是要他将独女送到京都,叫圣人安心。他本也打算将沈月溪嫁到京都——当今圣人目光短浅,将重兵布在京城附近,以保京城平安,也使得外面乱成了一团,京城依旧是歌舞升平。
  他愿以命来守汾东,却也难免有一己私心,想要他的阿月一生昌顺、平平安安。
  沈南冲道:“汾东这地界没有哪个郎君能配得上我的阿月,阿月若是看不上梁家大郎,咱们再换家便是,听闻谢家大郎的容貌举世无双,更胜梁大郎一筹。”
  又安抚道:“阿月不必担心,待你嫁到京都以后,阿耶必会经常去探望你,说不得圣人还会调阿耶去做一回京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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