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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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轿内悬着一盏玻璃绣球灯,烛光跃动,安静吞噬着黑夜的一角。
  宋令枝本就不胜酒力,那鸳鸯果不知在酒中泡了多久,后劲十足。
  扶额抬起沉重眼皮,视野模糊,入目是一盏泛着晦暗光影的绣球灯,视线往下,宋令枝差点吓一跳。
  沈砚坐在自己身侧,长身挺直,面如冠云,皎若明月。星目轻阖,不动如山。
  宋令枝心中疑虑渐生,左右环顾,竟发觉自己还在软轿中。
  她以为自己只是昏睡了一会。
  “殿、殿下……”
  嗓音喑哑干涩,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砚睁开眼睛,黑眸透亮平静,无半点困意:“……渴了?”
  广袖轻抬,茶炉煨着的热茶倒在红釉茶杯中,沈砚抬臂,举至宋令枝唇边。
  宋令枝惊慌抬眸:“我、我自己可以……”
  一语未了,茶杯先一步碰上自己双唇。
  沈砚垂眸冷睨,不言而喻。
  宋令枝不敢再坑声,就着沈砚的手,轻饮下半杯。
  清润的热茶入口,喉咙终于有了片刻的好转,只心中不安的预感渐浓。
  耳边雨声淅沥,不绝于耳。
  宋令枝心中惴惴:“寝殿还没到吗?”
  沈砚淡淡应了一声,从容不迫:“还在潮音阁。”
  ……潮音阁?
  怎么还在潮音阁?
  宋令枝双眉皱紧,隐约总觉得此情此景透着古怪诡异。
  雨声潇潇,不经意瞥见被夜风挑开的车帘一隅,宋令枝遍身僵滞,如坠冰窖。
  雨落满地,乌泱泱一众宫人跪在雨幕中,垂首低眉,噤若寒蝉。
  青灰长袍融在雨幕中,一动也不动。
  遍体生寒,冷意侵肌入骨。
  夜风灌入,宋令枝讷讷张了张唇,耳边只余雨声掠过。
  “他们、他们……”
  为首跪着的正是秋雁和白芷,二人双唇惨白如纸,身影稀薄。
  宋令枝如鲠在喉。
  耳边又一次传来钟声,宋令枝双目瞪圆,浑身颤栗。算算时辰,竟是丑时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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