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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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结论还是它在很久很久以后,听到愚蠢人类最后呢喃出的话,才幡然醒悟到的。
  叫做爱的这种信念,不是也在最经受不得考验的那个范畴之内吗?
  因为爱一个人,就能做到超越人类极限,甚至超越了生与死的概念的这种地步?
  无可救药!
  蛇杖气得咬牙切齿,也恨得心里淌血。不说暗地,当着人面它也会不有余力地咒骂他。
  虽然表面上看它的确是因为无辜受到牵连,才这般愤怒地发泄。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蛇杖真正的心情,未免不是嫉妒。
  它居然在嫉妒这份明明主人只是区区弱小人类,却愿意为早已虚无缥缈的付出所有的爱。
  找遍人世也寻不到完全相同的第二份,这样愚蠢之人,这样执着之情,数千年下来似乎亦只此一份。
  忽然间,蛇杖想了起来,自己以前在又气又无聊主要是没来由的烦躁之下,还愚蠢地搞了一次自找麻烦还不讨好的故技重施。
  还能做什么?
  不外乎又是梦。
  它平常再怎么努力,也窥探不到活着跟死了差不多的祭司的心声。这家伙连梦都极少做,蛇杖大概等了十几年,才等来了一次机会。
  跟最早之时入他梦搞小动作时的步骤差不多,这次还吸取上次的教训,不曾因为这个人类法力尽失还瞎了眼睛就放松警惕。
  蛇杖费尽心思,给难得做一次梦的人类构造梦境。
  这必然是一个极其完美的梦,具体内容上寻不到瑕疵,它也没在细节上敷衍了事。
  梦中的阳光是几近真实的,落在来到草地间的人身上,带去的也是几近真实的暖意。
  微风吹拂过草坪,让池塘边的芦苇在摇晃中窸窣作响,也将其中一个人未被压实在身后的边缘长发温柔地撩起。
  金发的大祭司就躺在这昂然的绿意之间。
  薄如蝉翼的眼帘垂落,洁净面上的皮肤在阳光的照拂下仿若透明,与四周的风景一同,融成了万万不可惊扰的完美画卷。
  一卷略旧的莎草纸刚从他的指尖脱落,无声滚进了草丛深处,美丽的祭司似乎不经意就陷入了梦乡。
  这时候,在梦中出现的另一个人影就出现在熟睡的他的身边。
  叮当。
  悬挂在披风尾部的金饰轻巧地碰撞到一起,发出的就是这般清脆的声音。
  而这声音很快就因主人随即坐下,消失在了青青草池中。
  年轻的法老伸出手,先是试探着抚摸祭司沐浴了阳光后白得发亮的面颊。
  他碰到了,指尖得到的回馈却是莫名发冷的冰凉。
  怎么晒着太阳也这么冰。
  法老似是不满地说:余来抱着你。
  既然是单纯的阳光无法消弭的寒冷,那用太阳化身的温度来化解,就是做好的办法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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