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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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年纪与无丁、无戊一般大,约莫四五岁,小郎君瞧着比无甲大些?”
  “应是差不多,无甲是吃的少,长的小。”
  有小道童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道观本来就吃食不够了,又被送上来两个!”
  “那些大人真可恶,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不要就扔到道观来,哎,师父与师祖肯定要收下他们,看来我们只能多捡些果子了。”
  小道童们互相看看,齐齐哎了一声。
  “快回去上早课,师父出来了!”不知道是哪个道童喊了一嗓子,断掉的朗朗读书声再次响了起来。
  无虚道长对着小道童的方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瘸着腿将他们领到观主与香客善士们论道的房间。
  房间很朴素,一案几两蒲团,认真看去,蒲团已经很旧,只是勉强用着而已。
  几人行礼:“道长。”
  观主空空子正坐在案几的另一边,因处在病中,并未站起来,很和蔼的向他们打了招呼,而后询问两个最小的孩子:“莫怕,都叫什么名字啊?”
  神仙道骨样的人,全白的发随意扎在头顶,长至胸腹的胡须随着说话而飘动,明明该是因年老而有些浑浊的眸子,反而清透异常,被他看上一眼,仿佛连灵魂都瞧透了,可偏偏他的话语是那样温柔。
  辛离离便呐呐道:“回道长,小女离离,这是,啊,大郎。”
  糟糕,她是知道司马佑安真名的,但假名没人告诉她啊,一直都大郎大郎叫着,完了,她已经感觉到尴尬了。
  司马佑安上前一步,行了个标准的道家礼节,而后才伸手比划起来,以往他比划的时候还不觉得,此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他顶着冰雪聪明奶团子一样的脸,却没法开口说话,突的就感觉心酸了。
  空空子眼里闪过可惜和了然,“好孩子,无碍,在道观大家都是一样的。”
  他抬头看向袁依婉,说道:“这孩子道观收下了。”
  这就收下了?这么简单吗?辛离离眼眸都像小奶猫一样瞪圆了。
  袁依婉原本要客套的话都提前扼杀在了脑中,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多谢道长,家中儿郎颇爱道法,愿他在此处能跟随道长多学些东西。”
  空空子点点头,接受了司马佑安的谢礼,随即看向辛离离,在她不明白为什么看向她的疑惑目光中问道:“小女郎平日可也喜爱道法,道观中有女冠(女性道长)可与你玩,不,论道的。”
  “不不不不,”辛离离疯狂摇头,开什么玩笑她不要当女道士,“我只是跟着送大郎过来的,我没有慧根的!”
  “竟是如此。”空空子哄孩子一样笑出声来,看向袁依婉的目光倒是多了两分慈爱。
  这年头,战乱频发,流民颇多,无数小女郎夭折在成长的路上,难得这家人要自己养育女郎,瞧这小郎君干净的衣裳,想必若不是他不能言语日子实在无法过,也不会送到道观里来。
  司马佑安目光在空空子整洁的道袍下,偶然露出打着补丁的裤子上扫过,联系上小道童们敌意的目光和道长刚才的话语,便明白了一切。
  他伸手比划起来,空空子和无虚道长不知其意,看向他们。
  辛离离赶紧替他解释,这动作司马佑安和她练习了无数遍,她早就记牢了,“大郎的意思是说,他想和道长论道!”
  “论道?”这回诧异的人轮到空空子和无虚道长了,空空子捻着胡须在一家人强烈的离别情绪中观察,又问了一遍。
  “小郎君当真要同本道论道?”
  司马佑安郑重点头,他是认真的。
  袁依婉就像每一个家长那般,适时炫耀,及时开口道:“大郎他似与道有缘,小小年纪便已能观天象、测吉凶,他说他要深研道法,我们纵舍不得他,也只能同意。”
  空空子这回的态度不似刚才般温暖和煦了,他极认真的看着司马佑安,伸手对着蒲团道:“既要论道,郎君请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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