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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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主好得很,不必多虑。”
  “我想也是。”他冷笑道,“都说无病无灾便是福泽,柏宫主这身子是养好了,就开始忘本了。要是嫌渡业宫的饭菜太寡淡,不妨回蚀艮峰再补点丹药吃吃,本座随时恭候。”
  衿傲的侍卫沉默了片刻,许是在等柏宫主下令。
  再开口时,语气放尊敬了些。“薛长老言重了,我家宫主只是想安抚一下这位来自旧师门的小师弟,别被方才的谣言影响到。”
  我心中无语,谣言算得了什么,这草菅人命的宫主才可怕。
  “他?”薛长老指着我,“我这徒弟天生痴傻,听到什么都记不下来,让你们宫主别操心了。”
  “这……还是让我等确认一下吧。”
  “得了,我是看在你们主子的面子上,才搭理你们。”薛长老不耐道,“怎么现在做狗的都没自知之明了?连谁能咬谁不能咬都搞不清了?快滚!别碍我的眼!”
  渡业宫地位固然难以撼动,但五蕴宗也是天邑城第一门派,撕破脸不得。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灰溜溜地抬着尸体退下了。
  我扯扯薛长老的袖子。“看来,这个柏宫主,和咱们门派渊源不浅。”
  他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陈年旧事了,我也是听洊震那个老古板说的。”
  “谢谢师尊你给我解围,但我真的不是傻子。”我认真道。
  “不重要,我只告诉你,要是不想死,下次再碰到渡业宫宫主,就别开口,我可没法再保你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薛长老又开始剧烈咳嗽。我识相地给他倒茶,他边喝边打量我。嘴里又开始嘀咕我听不懂的话:“依我看,你要也是穿书的,肯定活不过前三章。”
  我想了想,问道:“师尊你三天前说,此行奇险,就是指刚刚吗?”
  “这才哪到哪啊?”薛长老有些惆怅,“注也押好了,先观战吧。”
  然而观战是索然无味的,薛长老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随着轮次推进,荆年的名字一路飘红,居高不下,懊悔没有预先下注的大有人在,闹着要加注的更是大有人在。
  他们那厢争闹不休,手中签纸被风吹得散落一地,胭脂染料易褪色,如血般艳丽。
  身处舆论中心的荆年反倒最为镇静,他刚结束一场比试,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中,踩着满纸鲜红走下台,犹如闲庭信步。
  他遥遥看向我,琉璃瓶中焚起火光,不笑,也摄人心魄。
  我想起平时在蚀艮峰,这个点太阳就快落山,鹊桥要回天上当银河了,只剩地上牛郎痴痴仰望。
  他和我,便是如此差别吧。
  “别木着脸,开心点。”押中宝的薛长老寻了个清净角落坐下,洋洋自得道:“马上就要进账几十万灵石了,我真是慧眼识珠。”他悄悄用手肘推我,“徒弟,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随便挑,不要留下遗憾。”
  “说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咳,我没这个意思。”
  “放心吧师尊,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安慰他。毕竟机器人没有死亡的概念,哪怕躯壳粉碎,只要备份好数据就行。
  薛长老再次手滑摔了茶杯。“怎么说话呢你。”
  夜幕降临,高高在上的宫主终于撩开纱帐,命令侍卫呈上一黑色锦盒。
  “久等了诸位,这盒中乃是一件上古灵器,同时也是渡业大会的最终奖品。”
  此言一出,台下骚动起来,渡业宫手中的宝物浩如烟海,能拿出来当奖品的更为上乘。
  “别急,盒子就放在这里,由大家见证,等大会结束,便授予胜者。”侍卫清清嗓子,“下面宣布决赛规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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