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枯竭的海,迎来风雨,海水慢慢积涨,李舒泪如雨下,这些都在一个黄袍女子来到观中被打破。
  宫廷外的颜色以栀子黄为贵,多是富贵人家穿的,又或者是显贵人家没得诰命的宠妾所穿。
  赵宛如皱眉,曾经的黄袍女子是...圣人。
  李舒点头,圣人那时还不是皇后,官家也非天子,可即便是一个王爷的宠妾,对于一个小小的道观来说也已经是天了。
  其实可以逃走...赵宛如说得没有底气,也很犹豫,以圣人的仁德是不会追究的。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刘娥初入王府为妾,天下没几个人知道。
  李舒颤笑,但是谁知道呢,她也说带我走,去塞外,去西南,远离东京...
  可是宸妃你却害怕了,犹豫了,你出身仕宦,父亲是被排挤抑郁而死,明白极了官场的险恶的你便拒绝了,便入了王府。李少怀哽咽道。
  师姐待我好,师父待我也好,观里的师兄弟们,待我如亲人,我不能弃她们于不顾。
  这只不过是你为自己懦弱找的借口罢了。想到师父那整日佯装玩世不恭的样子,实则都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伤痕,李少怀心疼不已,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柔和的妇人,她是怨不起来的。
  是,因为我的懦弱,师姐一气之下去了江南,在南山上自建了道观,留下话,说永生不再见我。
  刻骨之爱,能说永生不见的,其实都是气话,赵宛如听着这段辛酸的故事揪心不已,后来呢?
  太宗好道,官家便也好道,在王府召见天下的名道,长春观的太清真人以扶摇子首徒名义自建道观名声在江南大震,被官家请到了东京。
  所以你们还是见了面?
  当时她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找到我,说这话的时候,李舒目不转睛的凝着李少怀,让我替那个孩子取个名字。
  赵宛如轻挑起眉头,没有去看身侧的李少怀,那个孩子就是,官人?
  李舒点头。
  李少怀同样皱着眉头,喃喃道:若君...她本叫李正言,因怕命途才隐藏身份与女子身入了道观。
  我给了一首诗给她。
  赵宛如想了想,含君字的诗很多,但是李舒赠的只会是那一首,于是颤言道;绝艺如君天下少,闲人似我世间无。别后竹窗风雪夜,一灯明暗覆吴图。
  华山道观中有一座多年无人居住的院子,院子里长了满院青竹。李少怀闷声道。
  习正气者皆是君子,可天下伪君子甚多,而真君子我只见到了她与师尊,所以我告诉她,她心中不该存有我这样的人。
  赵宛如含泪道;所以,我的名字里,有个如字。
  李舒颤笑一声,没想到,我们二人的遗憾,会由你们来弥补。
  这是故事的结尾,但却不是尽头。
  青草地上的石柱灯亮着微弱的灯火,每隔几步都设有一座,朱色金秀小巧的鞋子踏在嵌有鹅暖石的路上。
  前方亮着的灯笼火将赵宛如的身影拉的斜长,黑靴子跟着斜影,影子往前,靴子也踏前,影子晃动的厉害,那脚下迈的碎步就越快。
  这一段难走的石子路都走尽了,这二人也是始终没有一句话,身后远远跟着的一群人看着干着急。
  台阶前,赵宛如转身,影子不在不动,朱裳下的靴子定在了影子三七分的位置。
  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