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养妻日常 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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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一回的深刻教训,韩覃便老老实实在怡园窝着,再也不敢出门去逛。她以为唐牧所谓的出外差,也顶多不过十天半月,顶多两三个月就会回来。谁知唐牧这次的外差却足足从十月底到来年二月冰消雪融时都还未回来。
  自正月里打过春寒气便要渐渐散去,年轻人门的房子里已经不爱要烟火气,燃着的地龙也要渐渐停掉,唯夜里用几个炭盆便可。是已炭便用的渐少起来。
  大壮自去年入冬到今年春天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就算退到了城外,因为黄家炭行倒掉的原因,京中各处大户人家仍还是整日提着钱串子来提银,反而因为城外少泼皮无赖,不必防着今日折车明日折炭的苦楚,两相一抵,生意也不算差太多。。
  等到入腊月真正各家都成车成车用炭的时候,他连来怡园看看韩覃和乔惜存的时间都没有了。腊月三十这日一直忙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才给工人们发完工钱,而他自己竟冰锅冷灶连口吃的都没有,还是帐房先生领他回家带他吃了份年菜。
  二月二十七这日,帐房先生理好帐薄,又将所有结余的现银全部存入钱庄换成几张大大小小的银票,大壮便带着他仍自怡园后院上门,来与韩覃,乔惜存一起算去年的收入。
  乔惜存有常德前些年刮来的丰厚身家,虽如今挂名在唐牧家里,自己一应用度也看不上淳氏一月所给的那几两银子。今日阳光正好,她穿件青莲色的出风毛比夹,衬着一张容容小脸儿媚而柔和,成熟而丰韵,唇脂红艳欲滴。
  韩覃是一件宝蓝色的出风毛比夹,脸儿圆圆下巴尖尖。唐牧收纳来的这两位小娘子,用他的钱顶来他的小炭窑,这一冬季趁着朝中们神仙斗法时遗下的那点好处挣得个钵满盆满,如今正在这里图谋首算帐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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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晚一场雪一直下到半夜,大年初一万里晴空中一轮金黄的艳阳缓缓升起。万全卫柴沟堡,唐牧也难得披了一件本黑绣银丝花饰的披风在行衣外面。他与一众地方官并新的宣化府同知勒马站在一处高岗上,远远望着大历边境上一所小村庄。
  不一会儿一个小探子挎着刀自那小村子里跑出来,跑到唐牧等人身边扑通跪下,磕完头直起身才说道:“报,小的方才去打探过,那泰卫已经脱掉衣服了。”
  唐牧笑呵呵望了宣化同知一眼,说道:“要不你们就在这里看着,看本官去打回猎?”
  这由唐牧亲自提起来的宣化同知还不能适应这京中来的三品大员一到公事上认真谨行,私底下却儒雅随和无比的性子,他仍是板着脸抱拳:“高总兵带着许多人,大人部下亦有护卫,为安全起见,大人还是让他们去吧,区区一个泰卫,他们要给大人抓来容易的很。”
  “不必!你们在此等着就好。”唐牧策马跃下高岗,本黑的披风上银丝叫太阳照出暗光在风中流转飞拨。他一路勒马冲进村子,北方小乡村的院落,土坯墙也不过四五尺高,他也不下马,纵马直接冲进院子,这才下马往那土坯房子走去。
  ☆、第45章
  房子里的一男一女才干完那种事情,那男的扇女的一巴掌:“咱们再试一回,再试一回好不好。”
  那女的没有寻到一丁点儿的快活,反而弄起些邪火无处煞,气的一把推开泰卫骂道:“要我说,活该叫你老祖父抢走你家娘子,你如今这个样子谁肯要你?”
  她一边往上炕趴着要去穿衣服,一边回头看了泰卫那东西一眼,冷笑道:“该,叫你整天在外野狗一样见谁都想上,碰到个性烈的叫人家连条筋都该戳歪了。要是我,索性给你戳断还省了你一条命要葬送在这上头。”
  泰卫与这妇人是老相识,当年还才十六七岁时就与她整日搬缠在一处,有那份少年时的情谊,到如今这妇人都三十多岁有了老态,他却仍还能容她。他道:“你让我再试得一试,试得一试好不好。”
  那妇人回身才打了泰卫一巴掌,就听到门外有马蹄声。两人俱是一停,泰卫低声说道:“你不是说你家那个去了兴和没十天半月不可能回来的吗?”
  那妇人也是满脸疑惑:“不该啊,他昨天才走的。”
  两人正面面相觑着,泰卫眼看门破,一把捞起裤子连滚带爬到窗子边上拉开窗扇就窜了出去。窗外是这妇人家虚腾腾的麦草垛子,也是他一直以来有突发情况逃跑的路线,再往外翻出院墙,他的马就在一棵白杨树上栓着,一解一骑,撒丫子就跑,那女人家的汉子跺脚喘气也只能是生场闷气,拿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按说泰卫在朵颜卫也算是个人物,光是草原上的年轻姑娘们都睡不完,不该巴巴儿跑到万全卫来寻个人妇才对。但人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还小的时候就与这妇人有一段儿,后来渐渐长大经的多了也就淡了这妇人,一年半载也不过带点金银绸缎过来看看,两人露水一场就走。
  前两月他在宣化府时叫韩覃刺伤了小腹,过后经几个蒙古郎中们几帖膏药医治虽过后仍还能用,但内里一根筋不知为何却歪了。筋歪而物歪,他那东西便是直起来也是歪歪的,想要把它掰正就是钻心无比的疼。
  这时候偏他又几月未干那事儿火气憋不住,又不好叫自家娘子或者草原上那四处跑的姑娘们知道了传成丑闻。思来想去唯有这柴沟堡的汉族妇人是自己从小儿的相好,知根知底又心爱他,所以才冒着边境通缉的危险跃进万全卫来与这妇人偷偷欢好。
  他才滚出窗子,迎头一刀劈过来将他一头头发几乎削去大半。泰卫滚到地上系好裤子,眼扫到一个持着绣春刀披着行衣的高个斯文男子正站在雪地上,拎着把绣春刀冷冷看着他,显然不是房中妇人那形样萎琐的老夫。他一边往后滚着要摸个东西出来防身,一边问道:“大哥,小爷爷我不记得跟你有过节,你要寻仇只怕是找错人了。”
  唐牧眼盯着他的手渐渐要去够身后那根腕粗的树叉子,暗暗运气两步窜过去挥刀,泰卫已经提起棍子迎上来。唐牧惜刀不肯硬拼,一个反转转到他身后,一刀削下去便劈掉了泰卫半个屁股。
  他这绣春刀刚刃精细削铁如泥,泰卫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觉得走路似有些使不上劲儿来,回手摸了满手的血才暗骂一声朵颜脏话,随即高打个口哨也不恋战,转身往拴马的白杨树奔去。
  唐牧仍追着,够近了挥手就是一刀,泰卫手中无兵器也不敢回头,他的马早已挣脱缰绳迎了过来,见泰卫跃起便屈下马蹄驮上他转身就跑。
  泰卫整个后背叫唐牧连连运刀从上到下划着口子,血喷溅到雪地上融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来。等他的马跑了起来,唐牧便不肯再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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