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有个小舅舅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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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捂着胸口的手慢慢上抬,掩了唇轻咳一声,立时有长随上前,搀住了他的手臂。
  “大人,可有大碍?”
  顾以宁不置可否,借了几分长随的力,依旧快而急地往西府走去。
  今日下午的审讯,那络腮胡子的身份不假,的确是当年的盐商总首严恪之亲侄,只是审讯愈深,便在言语交锋中露了破绽。
  顾以宁的确在调查“接驾酬酢”案。
  五年前,前内阁首揆钱耕望忽遭弹劾,罗列罪状十多条,其中有一条致死之罪,乃是将陛下的‘青词钱’扣押,拨与河南赈灾。
  这桩案子其中大有原由,原可解释清晰,只是朝廷上下各路臣工,十之有□□,皆齐心上奏,誓有将钱耕望摁死之势。
  最终,钱耕望卸任,以贪墨为首罪,数罪并罚,流徙北地三千里,至死不得回。
  其后,顾以宁同几位至交好友,苦苦追查,终查出了一些蹊跷。
  钱耕望被弹劾前,大部朝臣齐齐倒戈,是因着一本账册。
  这本账册上,据说记录了十年间,各路朝臣来往之间的行贿受贿,涉案银两约有百万之多。
  另有“西南兴兵”兵垧之去处。
  当年那些索要冰敬、炭敬的朝臣,如今大部分都身居高位,以至于这本账册一现世,立刻使这些人纷纷倒戈,齐齐弹劾钱耕望。
  这本账册究竟在谁之手?这是顾以宁一直以来追查的目的。
  顺着这本账册向下索引,的确查到了广陵严家,只是如今广陵严家早已亡破,未曾想,今日竟有人撞上门来。
  这严复礼其人目的不纯,能在十年后才来为伯父一家申冤翻案,不过是因着此人在北疆,威逼伯父说出隐藏家产的下落不成,便暗害了伯父,一人往金陵而来,妄图在“接驾酬酢”案中获得一些好处。
  即便如此,却也是给了顾以宁等人方向,只是再审讯完此人之后,顾以宁在回府的路上,却又遭到袭击。
  这一次的袭击选在黑夜,约有七八人之多,趁着夜色而来,下手极为阴狠。
  好在顾以宁身负武艺,身边护卫拼死护佑,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这些刺客一一解决,只留了两个活口,其余就地正法。
  只是在交手中,顾以宁肩头不慎被暗器划破,才使得衣衫染血,倒将烟雨给吓到了。
  回了西府,长随卫凌请来了医士为顾以宁诊治,那暗器淬了毒,好在只伤了表层,并未入肌骨,对症敷了解药,倒也没有性命之虞。
  待一切收拾停当后,石中涧便从斜月山房下来了。
  “启禀公子,将才行至山下,四姑奶奶便来接引姑娘,姑娘原是不声不响的,只是一见四姑奶奶便哭了,眼泪汪汪地上了山。”
  此时居所开着窗,窗外是浓酽的鸦青色,映的顾以宁的眸色渐深。
  “姑娘可说什么了?”
  石中涧茫然地摇了摇头,“属下一路护送姑娘,姑娘一句话也没同我说。”
  顾以宁闻言微顿,久久不言,久到石中涧都要化成雕像了,公子才问起齐王的行踪。
  石中涧忙道:“齐王此次来金陵,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秘密出行,却遭到了东宫之围追堵截,险些在龙潭丧了命去。好在失踪了数日之后,现下终于进了京,已在禁中安置了。”
  他顿了一顿,“王爷原是审慎之人,这几日除却同陛下共叙天伦之外,皆在金陵各处寻欢作乐,想是为了迷惑东宫吧。”
  顾以宁说知道了,挥手叫石中涧退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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