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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自然指的是宰相大人和雅歌。
  京城,她本就不想多待,所以生意做到现在,她也没开间店铺,没雇人,就怕到时候离开麻烦。但她不想走远了,因为傻冥肯定要跟着自己,她跑远了,司徒宰相和小姨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等于是夺走了别人的儿子。她不想这样,太自私了。
  海津很合适,不远不近,既可以不用时常'碰巧'遇见那几个熟人,又能随时回来,看看宰相大人他们。
  娇然吃了饭,特意穿了件喜庆一点的衣服,也给司徒冥打扮了打扮,嘱咐了几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才前往宰相府。
  虽然是迟到的拜访,可雅歌见了他们并未怪罪,还格外开心。
  司徒宰相不在府上,到很晚才回来,到达的时候,几个人等他等的已是饥肠辘辘。
  上了饭菜,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默默的吃着,往常也是这般静,可今天又有些不同。
  司徒宰相明显感觉到娇然像是有事要说。像她现在,没了以往的尴尬和故作乖顺,而是腰杆挺的笔直,吃得慢条斯理,如个大家闺秀;那右手也没放在桌下掐冥儿的大腿,提醒他别乱说话;见雅歌给她添菜,又给他夹菜,也没偷偷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暧昧眼神。
  半年的时间,不过是饭桌上十几次见面,寥寥几句话,却足以对她所有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了解。
  他若有所思的审视着娇然,直到她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然然…你嘴巴上有饭粒!”司徒冥声音突兀,接着凑上嘴,伸出舌头给她舔了下来。
  动作更突兀。
  司徒宰相平常表情跟话都比较单一,此时却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也就一下,很快便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举起酒杯,饮了一口。
  雅歌脸皮薄,跟定住了一样,足足有五秒钟,整个房间陷入可怕的人静寂。
  娇然很淡定,只是红红的脸颊和脖子出卖了她的羞涩,“下次用手…不是告诉过你,在外人面前不能这样吗?”
  司徒冥,“然然说过,爹和小姨不是外人。嘿嘿!”
  雅歌也笑,“是,没事…一家人有什么。是不是,姐夫?”
  司徒宰相不置可否,在这上面,他是小心翼翼的,从未跟娇然提过一家人,或者娶她过门之类的话。因为,除了冥儿的事儿上,其他的,她都跟他们划的一清二楚,哪怕是安排几个杂役,她都推拒,可见,她不想依靠他们这个家。
  司徒冥能跟着她,依仗的只有她的善心和同情心。
  娇然此时却点了点头,“是…小姨,我也觉得,我们该是一家人。”
  说完,站起身拉着司徒冥跪在地上,“宰相大人,小姨…”
  两人见她如此,吓了一跳。
  “晚辈知道你们二位一直以来是真心待我,早已把我当儿媳妇来看,更是对我无限的体谅和包容。半年前,我说什么失忆,那都是假的,是我不想面对当时的局面选择的逃避,这半年来,与其说我陪着傻冥,倒不如说是他陪着我,我把他当作是上天为了弥补我不能亲自抚养黎黎,而赐给我的礼物,他虽然呆傻,但是英俊,可爱,忠诚,勇敢,真挚,让我心疼,更让我心动,快乐。但,因为前事,我不想留在这个满是伤感的都城,所以,希望宰相大人和小姨能成全我,让我带他离开,寻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在那里安一个小家,我做生意养活他…让他,还有我…安稳的度过余生。”
  雅歌听她说冥冥英俊,勇敢之时,就已泪流满面,她是司徒冥的亲姨,都不能说出那些赞美的话,何况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姑娘,她知道没看错人,抬起衣袖摸了摸眼睛,“这孩子,吓死我了,你这一跪,我当你是要抛弃冥冥,远走高飞…”
  司徒宰相岿然不动,看着跪于自己身前的女子,“好…”
  娇然端起桌上的两杯酒,一杯递给司徒冥,一杯自己拿着,恭恭敬敬的敬了二位一杯。
  雅歌含着泪,“知道你不喜欢繁复的礼仪,但这酒不能这么喝。我,还有宰相大人把冥儿交给你,你怎么也得给我们端一杯茶。”
  成亲第二天,过门的新娘要给长辈敬茶,以示对父母的尊重,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娇然点头。她虽然成过一次亲,可还没等到给新婚第二天,就已经身陷囹圄。
  对她来说,这敬茶意义非凡,司徒冥在她心里更是独一无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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