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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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齐齐应了声遵命,又井然有序地退了下去。
  身侧,那小姑娘用手指拨着弓弦,一脸意犹未尽地说:好可惜啊,我盼了那么久,就等着看你和南宫悯打起来,谁知道她怂成那样,居然不敢跟你切磋!
  她不是不敢,她是不想。紫衣女子说。
  为什么不想?眼睁睁看着尹秋被带走了,她难道不该把她抢回去吗?小姑娘说。
  这就说明她并非真心诚意要将尹秋留在身边,紫衣女子说,尹宣已死,尹秋如今又已入了云华宫,南宫悯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她将尹秋劫来紫薇教,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她而已,才不像她自己口里说的那样,是要把尹秋当侄女悉心照拂。
  山风拂过,卷来一阵刺鼻的野花香,小姑娘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可紫薇教这回怎么看都是吃了大亏啊,她就算是利用了尹秋,可又没得到什么好处不是?
  谁说她没得到好处?紫衣女子说,我与那黑袍男人都露了面,就这一件事,对她来说便是天大的收获。
  小姑娘瘪着嘴:你还说呢,我当时就说了不肯掺和进去罢,你非我要射那一箭,这下不就暴露了?她顿了顿,又说,不过那个黑袍男人又是谁?他怎么也要对付紫薇教?而且看他那样子,貌似也想救尹秋来着。
  紫衣女子低笑一声,转过身来:那就得问问他本人才知道了。
  小姑娘正要问一句上哪儿找他本人去,却见紫衣女子目光一凝,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她顺着紫衣女子的视线看去,却见她们口中的黑袍男人正立在两人对面不远处的林中,仿佛是在等着她们一般。
  小姑娘眨了眨眼,冲紫衣女子投去问询的眼神,紫衣女子回看她了一眼,一语不发地朝着那男人行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入了林中,与公子梵相对而立,却是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双方都沉默不语地打量着彼此。
  少顷,几个黑衣人自林深处匆匆奔来,冲公子梵俯首道:义父。
  公子梵微微侧身看着他们:孩儿们情况如何?
  一名黑衣人回道:义父放心,大师兄已安排余下的弟子们安然撤离了,只是昨夜一番激战,死伤了不少人,弟弟妹妹们的尸首也不好收殓,还请义父不要责怪。
  公子梵嗯了一声:不怪你们,事已至此,你们赶紧回去休整,途中注意分散而行,不要叫紫薇教的追兵摸清底细。
  那义父?
  我与这位姑娘有话要谈,你们先走。
  几个黑衣人领了命,当即抽身离去,脚步轻盈得像是鸟雀一般,很快便没了踪影。
  如此一来,这林中便又恢复到了先前的三人对立之景。
  公子瞧着这般年轻,义子义女倒是不少。一阵短暂的寂静后,紫衣女子率先开口道。
  姑娘谬赞,在下年过三十,早已不是什么年轻人了,公子梵说,我的孩儿们虽多,却是加起来也比不上姑娘的小徒儿,轻功绝伦,箭术非凡。
  一听他夸赞自己,那小姑娘好不得意,仰着下巴道:嘿,你还挺有眼光啊!
  公子梵微微一笑,看着紫衣女子说:小妹尚且年幼,功夫便已这般厉害,想来姑娘的本领定然更能叫人惊叹。
  紫衣女子与他对视,从容道:我师徒二人不过无名之辈罢了,哪比得上阁下?这中原武林之中,敢进犯紫薇教的人可是寥寥无几。
  公子梵说:姑娘不必过谦,有胆量孤身对上南宫悯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紫衣女子眸光清冽地打量着他:江湖门派虽多,可被门中弟子称为义父之人,想来也仅有一个,她说到此处刻意停了停,问道,恕我冒昧,敢问阁下可是梵心谷的人?
  公子梵一派沉静:我闻姑娘身上的药香,乃是极其珍贵的冬枳花所制,据在下所知,这冬枳生于海底,极其难寻,即便有人采之,也必须在一盏茶的功夫内炼制,否则那冬枳花便会很快凋零,而有这等技艺的门派,目前江湖上也只有一个,他说到此处也故弄玄虚地顿了顿,问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可是九仙堂的人?
  听见他这番推论,那小姑娘一愣,眸中顷刻间溢出了几分杀机。
  紫衣女子倒是表现得十分镇定,她欣然一笑,说: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梵心谷谷主,公子梵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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