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1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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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了两张放学后的票,你如果不去,另一张就浪费了。”
  他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至于原因,伤害,亏欠,后悔,弥补……
  归根结底,太了解他的内心,半分多余的动作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然后听到他说:“好。”
  猜中了。
  *
  屋内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坐在床边的地毯,投影仪把画面投射到眼前雪白的墙壁,是一部上个世纪的外国默语片。因为暴/力,*色在国内被禁了,他偶然找到了资源,如果可以,他其实更想和他一起看这部。
  画面突然放大到特写,鸟的翅膀被一只手攥住,从挣扎逐渐绝望,直到被施/暴者割/掉/*/颅,它的眼睛还睁着,艳红的血顺着窗柩滴落到地板上。
  阴森的教堂里,施/暴/者将它供奉在了神龛。
  血腥与信仰。
  他不是施/暴/者,而是那只失去头/颅的鸟。
  把他的血肉,献祭给了神灵。
  /
  谢麒碰巧遇见了刚下班回来的徐医生。
  他不认识对方,是徐医生先和他打的招呼:“你是来找清羽的吗?”
  他没说是或不是:“…她在家吗?”
  “在呢,我看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应该是学习遇到什么困难了,心想反正快放假了,就多给她请了几天假。”徐医生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上去,我看快到饭点了,我多做几道菜。”
  “谢谢阿姨。”他礼貌道,“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
  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说,如果徐清羽知道她哥的死因,会难受吗?”
  额头的碎发盖住了眼,他看着,死死地攥紧手机,几乎要把指甲扣陷进去。
  对方继续发:“我说,是你让江祈到拳场比赛,害死了她哥。”
  他盯着那条消息,许久,拨通了电话。
  很快就接听了。
  “张明凡。”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明凡一直在笑,声音低得像诅咒:“对啊,我到底想怎么样啊,谢少爷,你知道我当初有多难吗,我那么求你你都不帮我,我不自在,你们也都别想好过,你们凭什么好过……”
  “我不是善人,没有责任和义务必须帮你。”他忍住接近爆发的情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是最后一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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