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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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保持静默状态,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唐晔不知道郑王听完后有什么想法,他的第一反应是言语说谎了。
  且不说当时他一面喊着她的名字,一面绕着河边来回搜找了多少遍。也不去考虑她被关押的地方,到底有多隐蔽,能被昱军地毯式搜寻如此久都找不到。单说此刻夜色深沉,她说被绑走时处于昏迷状态,那么她应该不清楚从河边到关押处的路线,而她也说过她不是大昱人,此地她更是没来过,那她逃脱后是如何从关押处找回驿站的呢?
  当然也有可能像她说的,她被关押的地方离此处不算太远,她偷跑出来后无头苍蝇一样跑了很多冤枉路。后来误打误撞看到熟悉的景致,然后凭着记忆回到驿站。
  但是,那些人既然有能力从他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难道真松懈到看不住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唐晔心中有定断,他却没有开口质问她一句,因为不舍,因为心中还存有一丝丝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也因为郑王在此,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何必过早开口破坏未来可能实现的美好。
  高茁听完言语的解释后,心里嗤笑一声。这丫头来路不明,先前出现在军营里的那通解释,便是狗屁不通。如今这番话,更是满嘴跑骆驼把人当傻子一样耍。不过,她说什么对于高茁来说并不重要,他决定不了她的去留问题,他只要在关键时刻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够了。
  想把人当傻子耍,也得有人愿意来做大傻子。高茁目光鄙夷地扫了一眼郑王殿下,色迷心窍,色令智昏……这些词此刻都能很恰当的用在他身上。
  只见郑王殿下听完言语的描述,满眼心疼地上下打量言语,嘴里哀哀地说:“哎呀,哎呀,可怜儿见的,出去捉捉萤火虫还能招来这一场无妄之灾。看看这身上脏的,走,跟我回房洗洗去。”话说着便去拽言语的手。
  她的手跌倒时擦伤了一大片,眼下被郑王殿下这么一硬拽碰到伤口,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同时,把手缩了回来。
  郑王殿下一看言语手掌以及胳膊上的擦伤更是心疼了,他抬头目光凶狠的剜了罪魁祸首唐晔一眼,紧接着转头温柔地对言语说:“走,咱们回房擦药去!”
  他一面攥着她胳膊往楼梯上走,一面念叨着说:“以后可不许黑灯瞎火的跟着某些人出去了啊!你看看搞的这副邋遢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心疼。”
  路过唐晔身边时,言语停下脚步,满脸歉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唐将军,我贪玩走失给您添麻烦了。”
  唐晔扬唇微微一笑,霁月清风。他语气温和地说:“没关系,你回来就好。”
  言语感激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那番解释,在他看来肯定拙劣不堪.他虽然不说不问,不代表他心里对她没有怀疑。
  回房洗漱,换衣,上药整个过程中,言语都心怀忐忑。
  不擅长说谎的她,临时编造的拙劣不堪的谎言,在被他们这些人精听完后,竟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只言片语的疑问。
  言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她总觉得这事太不寻常。唐晔不问与他性格有关,可郑王,为什么也不问问她呢?
  他们的包容不问,对于言语来说是安慰,也是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惊慌。
  其实她挺想像言情小说女主那样,矫情的问一问郑王殿下,对于她失踪两天两夜的解释,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想问问的吗?
  但是,不能问,问就代表心虚。不管她心里如何想的,既然他们三人听后谁都没有异议,没人当面质问给她难堪,那么她就当他们都相信好了。
  不管如何,敌不动我不动,反正她没有坏心思,做事问心无愧,况且她也不会在昱军中待太久。
  磨磨蹭蹭做完该做的事,又认真的听着郑王殿下絮絮叨叨的诉说完,言语失踪郑王殿下心情回忆录。
  言语满心感动的表达心情,“王爷,您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郑王殿下直剌剌地盯着她,口气风轻云淡地说:“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语啊,你知道吗,你在身边时不觉得,可你走失这两天,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
  ☆、废物
  言语一听吓死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郑王殿下,期期艾艾地说:“殿下,您不是说您对我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吗?”
  郑王殿下先是一愣,而后忽地笑了,且笑声越来越大,把言语笑的莫名其妙,头皮发麻。
  他一面笑一面戳着言语脑门道:“往后你记住,想要对你好,这是强求不来的。反过来他自愿对你好,你受着就行,无需说报答不报答之类的话。人心叵测,谁有能知,今日之人的明日面呢。”
  对于郑王的话,言语似懂非懂。不过随着与他的接触日益加深,言语觉得他是一个看似不着调,实则活得比谁都通透明白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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