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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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太旺,心火也旺,在她又一次凑过来时忍不住问出来。
  “阿姊说什么?”
  她一脸听不清的样子,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煞是好看。
  没办法我只好也凑到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洛桑说话的时候就不这样?”
  “难道阿姊不喜欢?”她先是一脸困惑,接着不等我否认又换了一副看穿我把戏的面孔笑道,“可我见阿姊分明喜欢得紧。”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我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我,喜欢一个人实在太明显了,所以我不需要吃卓嘎的醋,也不需要担心洛桑一两句孩子气的话。
  不需要我主动争取什么,她会自己到我身边来,我大抵是有恃无恐的。
  跳了几支曲子之后,大家四散开来闲谈,有人喝酒,有人吃肉,有人唱着歌,有人在谈情说爱。
  围着篝火实在太热了,我寻了个安静些的地方坐着散散热气。
  我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我喜欢闹中取静,众人欢聚一堂说说笑笑的时候,我喜欢在角落里看着,好像有巨大的幸福感也包围着我。
  关西白就跟在我身上也放了神识一样,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寻了过来,在我身旁坐下靠在我肩上一语不发,这是我人生中最接近幸福的时刻。
  “你想喝酒吗?”
  我独处的时候喜欢喝酒,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醉以后那种朦胧恍若梦中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时常感觉快乐。
  “桃花笑吗?”
  喝过一次她倒是惦记上了。
  和上一次一样,变戏法似的凭空掏出了两坛酒两个杯子,拔掉塞子就一股浓浓的酒香,我大概已经醉了,否则怎么会有飘飘然的感觉,如同踩在云端之上,提前感受到了快乐。
  她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时碰个杯子凑个乐趣。
  “阿姊现在高兴吗?”
  她好像很在意这个。
  “当然高兴。”
  高兴到我几乎要落下眼泪。
  “可我总觉得阿姊好像很难过,很浓重的悲伤。”
  “怎么会呢?”
  “我第一次见阿姊的时候,觉得油腔滑调的,很不坦诚,明明不高兴却非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嘴上还说着唐突人的话。”她好像喝醉了,开始忆往昔,“不高兴就不高兴嘛,谁规定的非要开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摇头晃脑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见到你我是真的很高兴,怎么会是装的呢?”
  她好像听不进,坐起来解下自己的腰刀,接着又替我系到腰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阿姊好像没有腰刀,我这把就送给阿姊咯。”
  如果她说这话时的眼神不是那么闪躲,可能还有一点说服力,但我两世为人,哪怕不了解这里的习俗,也不至于不知道赠腰刀的意思,大概和寻常女子赠心上人荷包香囊的意思差不多。
  真傻啊,我若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外乡人怎么办,难道要在草原上干等我一辈子吗?
  赠完腰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五色的经幡手绳,生拉硬拽过我手腕,小心翼翼系在上面,虔诚的样子好像跪在神佛前诵经祷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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