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目击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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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站在病房门前,更困惑了——这两个纳粹,一个东方女人,还都互相认识?
  无论如何,看到她醒了,皮提耶忙给她做了检查,通过让患者做简单动作,来确定是否伤及臂丛神经。
  “小姐非常幸运,子弹没伤及重要神经和血管,虽然着了水,但好在处理及时,如果一切顺利,大概2周就能拆线了,只要不感染,伤口一个月左右就可愈合。”
  要知道以他处理无数伤兵的经验,这点小口子都不算伤,子弹角度友好得惊人,避开了所有要害,他刚刚还是往最保守的估计的。
  昨晚那党卫军上校抓着他问得事无巨细,此刻对另外两人,皮提耶不过是把话再重复一遍。
  毕竟和纳粹打交道,总得小心再小心才好。
  —————
  这时见到君舍,俞琬的心里是有些复杂的,她没法否认,他昨天搜身时的网开一面,也算救了自己的命,也帮他们完成了几乎要把自己全搭进去的任务。
  但她也知道他过来找自己,一准没好事。
  做检查的时候,女孩就在打着腹稿,绞尽脑汁想一套合理的解释,按照原计划,唯一的“目击者”该是温兆祥,而自己只会是个呆在甲板上的小翻译,可现实调了个个儿。
  她更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快,像是迫不及待要确认自己嫌疑似的。
  等医生退出去,戴着红袖标的男人果然发话了。
  君舍把一篮苹果搁在柜子上,又变戏法似地掏出块巧克力来——记得他老伙计说,这小兔喜欢吃甜的,这巧克力可是瑞士来的紧俏货。
  “病人需要补充能量,老朋...”
  “出去。”两个字砸下来,比西伯利亚的冻土还要冷上几分。
  巧克力在君舍指尖转了个圈。
  棕发男人夸张地叹气,“我可是带了慰问品......”目光又落在女孩轻颤的睫毛上,“和问题。”
  女孩不自觉深吸口气,而这被君舍捕捉到了。
  他突然间更笃定,眼前这只受伤的小兔,或许才是解开昨夜谜题的钥匙——只要他找对方式。
  出乎俞琬预料,这狗鼻子为了弄个合情合理的开场白,倒给了她不少有用信息。
  从他嘴里她才知道,巴黎组组员们昨夜都平安撤离了。
  照计划,他们会连夜由纳斯码头乘事先准备的船赶往法国西北部的勒阿弗尔港口,再由那乘邮轮离开。而据君舍所言,盖世太保现在还在巴黎搜寻着刺客。
  还有就是重庆通电锄奸成功,既鼓舞人心,震慑日伪,又把所有功劳都推给了“塞纳河英豪“,暂时转移了她与温兆祥的嫌疑。
  最后,“我还是不得不询问一下小女士,昨夜在船舱里经历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有没有看到那些刺客的相貌。”
  说着,君舍眼神闪烁地瞥了克莱恩一眼,“需要其他人…..保持回避。”
  棕发男人忽然又换了副面孔,所有轻佻收敛得干干净净,他晃了晃手里的调查令。
  “毕竟文女士是现场唯一活着的目击者,总得配合调查,不是么?”
  “她是受害者。”克莱恩压抑许久的火腾一下升起来,他猛地拉开椅子站起身。
  “又一次被你的无能牵连的受害者。”
  钢笔尖在君舍指间骤然一顿,墨汁晕开一片阴霾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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