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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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致点点谌冰掌心的药:以后跟我一起睡。
  谌冰好笑:趁火打劫?
  这怎么叫趁火打劫,我绝对不是想和你一起睡觉,只是想半夜给你盖被子,抱抱你,给你暖暖床,免得再生病感冒。
  再不阻止他估计要开骚话大招,谌冰说了昨晚的事。
  萧致冷笑: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坐了没多久,喝完药加上本身的昏沉,谌冰困得睁不开眼,但长椅不太方便睡,谌冰不自觉靠向萧致的身体。
  我眯一会儿。谌冰说。
  说完,下颌抵上了萧致的肩头。
  萧致穿了件黑色连帽衫,领口边缘下的锁骨清瘦,身上有股干燥的暖热,手腕回转轻轻搂住了谌冰的腰。
  萧致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谌冰想睡,却睡不着。
  头晕,太阳穴一带升起隐隐的刺痛感,不少事情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闻到消毒水味儿,眼前白光乱晃,谌冰感观开始与上辈子重合。
  据说人受到伤害后,大脑会采取自动防御机制,遗忘有关的记忆,避免重复性的创伤。所以谌冰重生后除了记得萧致的死讯、自己患癌,中间很多疼痛的细节大部分都忘记了。
  但现在因为感冒发烧,那些不确定的记忆却潮水似的往外涌。
  他记起那时候自己颅内肿瘤压迫血管的剧痛。
  记得自己站在病床旁,突然栽倒在地,许蓉放声尖叫。
  记得自己疼痛后陷入失明,世界变得一片黑暗,他手指不安地摸索。
  记得自己喉头嘶哑,快死前几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妈妈都不能叫。
  谌冰慢慢地想着,他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冷静能直面以前的一切,但喉头好像被一双手用力握紧,他想挣扎,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谌冰?
  谌冰。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谌冰?
  萧致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力道宛如铜墙铁壁,紧紧攥着他。
  谌冰意识开始收拢,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一般的感冒伴随着发烧,但谌冰反应居然这么激烈。
  萧致摸摸他脸,回头说:医生,麻烦你过来一下。
  医师拿着一支葡萄糖过来。
  他好像症状比较严重。萧致说。
  医师重新给谌冰测体温:温度没有下降趋势,那现在去病床输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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