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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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昙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咕哝着说,我是担心她嘛。
  好,知道你与林大姑娘最是情同缟纻。皇帝拍了拍明昙的肩,朕也定会为你、为她都讨一个公道的,龙鳞放心罢。
  嗯,多谢父皇。明昙勉强勾了勾唇角,心中却并未因此而轻松几分。
  虽说她对动手之人心知肚明,但却总归没有掌握到切实的证据,唯有将事情尽力闹大,逼其自乱阵脚,或许方有一线转机
  只愿禁军能够搜查出些许马脚罢。
  凡有资格参与秋猎的,不是身份高贵的王公宗室,就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官员臣子。他们耳目众多,只需稍作探听,便能把今日的变故了解到七七八八。
  提前带秋羚回到营地的裕王世子明斐,自然也同样身在其列。
  不曾想,在自己离开林场之后,竟然还发生了这样惊险的事情明斐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又念及九公主转赠猎物给自己的人情,不由拧起眉毛,转身披了外衫,撩开营帐便往外走去。
  他老爹裕王此时仍蹲在帐外,对儿子带回来的秋羚啧啧称奇,一边研究它后腿上的伤势,一边长吁短叹:哎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念叨着念叨着,忽见明斐行色匆匆地走出来,满脸严肃,似是要立刻外出的样子。裕王不禁一愣,起身冲对方道:臭小子,你这是急着要去哪呢?
  去面见陛下和九公主,明斐并无隐瞒之意,回答道,之前已同父王说过了,九公主把这头秋羚转赠与我后,便允了儿臣与阿矜率先回营。
  嗯,本王记得,裕王微微蹙起眉,但这也不至于让你特地前去面圣
  不曾告知父王的是,儿臣在回来的路上,还抓住了一个行迹十分鬼祟的太监,并将他盘问了一番。
  明斐道:虽然当时未曾听出什么破绽,但儿臣以为九公主在那之后险些遇难一事,定然和那太监脱不了干系!
  他语气果断,目光坚定,俨然心意已决,看得裕王不禁将眉头皱得更紧,沉默半晌,方才叹息似的说:此事盘根错节,难窥全貌,你大可佯作不知,又是何必要蹚这趟浑水
  父王曾教导儿臣,我辈习武之人,熟读兵法谋略,自当恩怨分明。明斐淡淡地说,九公主既对儿臣有恩,那么,在她有难处之时,儿臣又岂能坐视不理,去做那种辜信负义的小人呢?
  他字字句句里满盈固执,听得裕王竟是不由一愣,登时有些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之后,在明斐拢了拢外衫,正要转身而去时,他却伸手拧了拧眉心,忽然叫停了儿子的脚步,说道:等等。
  明斐顿了顿,回头看他,眼中泛起明显的狐疑。
  裕王哼笑一声,快步上前,一巴掌拍上儿子的后肩,朝他吹胡子瞪眼:不是要去帮九公主破案吗?还愣着干嘛,走啊!
  父子俩都是练武练惯了的,脚程不慢,但来到皇帝的营帐附近时,不远处却早已有了不少探头探脑的人,约莫有一半都是想来看看究竟出了何事的。
  而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竟然也对这些人假作不见,任凭其在旁围观这倒真是稀奇。
  明斐不着痕迹地连连挤开几个人,凑到中央,尚未定睛去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马嘶,将他差点吓得一跳。
  你们看那儿!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有人如此惊呼,明斐便也顺势转头。只见一匹黑马被拴在一根实木圆柱上,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正在不停地踢动四蹄,或干脆用脑袋狠狠撞向木柱。
  咚、咚,一声接着一声,看上去诡异万分,令人背后都不禁泛起几分森森冷意。
  明斐仔细看了两眼,心下顿时了然。
  这就是九公主的那匹坐骑,它竟当真疯成了这样!
  难道那御马苑是故意把这种得了癫症的马,分到九公主手里去的?
  他想起那个陈太监所自报的家门,不由心思电转,抬眼看向站在黑马旁边、正冷冷盯着这头畜生的明昙,刚准备扬声说话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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