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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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那根触须断开,余下的无数黑雾把自己团在了最里面,如同一颗硕大的黑球挂在了树梢上,半点都不理会谢忱山了。
  谢忱山难得有这般怔愣的模样,盯着这挂着的黑雾看了半天,方才放声大笑,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有趣的事情。
  他摇着头,翻身下了树。
  进了门,只见赵客松昏倒在床边,而那只鸮则是单只脚踩在他的心口上。那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少年给踩醒,眼见着佛修进了门,那只鸮默然飞起,远远停在了原木上。
  谢忱山与那只鸮对视了一眼。
  鸮毛不知为何炸开来。
  淡定的鸮,炸开的毛,似乎是处在两个极端。
  谢忱山无声无息地笑起来。
  他朝着鸮轻声说道:看来我赌对了。
  谢忱山把赵客松给扶了起来,灵力顺着他贴合的掌心传入少年的体内,把那紊乱的体内环境给调和了一下,引导着那差点窜出丹田的金丹回到了原位,方才松开了力道。
  赵客松懵懵睁开眼,嘴边的血痕还没有擦去,但见眼前出现了佛修的身影,便下意识叫了一句:大师,方才
  方才,佛修镇静地说道,什么事也没有。
  谢忱山取着手帕给赵客松净脸。
  赵客松迷迷瞪瞪地坐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窗外。
  那门窗已经都被大师给打开了。
  赵客松一眼就望见了院子里古木上挂着的大黑球,那可当真是显眼,甚至到了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地步。
  赵客松咽了咽口水,去问无灯:大师,那院中的
  究竟是不是魔尊?
  谢忱山背对着他,似乎是在拧干沾血的手帕,声音含笑传来:是魔尊。
  赵客松抹了把脸。
  他觉得从前对魔尊的种种想法都要裂开了,什么时候那冰冷无情的魔尊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这,这看起来不就像是在使脾气吗?
  原来这魔,当真是有情绪的。
  赵客松有些恍惚地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那毫无动静的黑球,心头莫名有道声音在小小声地说着。
  从无情,到有情;从嗜血,到克制。
  这般种种的变化,不正是在说明,那魔物当真是一点、一点在学吗?
  树梢挂着的黑球似乎是随风摇曳了片刻,骤然露出了两点猩红。
  那两道猩红饥.渴地盯着谢忱山的背影,风声中仿佛传来了利齿摩擦的动静,片刻后又平息了下来。
  谢忱山取着帕子重新出了门,走到了树下,望着那黑球,平心静气地说道:魔尊,人要是受伤的时候,是会让朋友帮忙包扎的。
  猩红眨了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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