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画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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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敲门?”江展打了个哈欠。
  “不敢叨扰殿下。”
  淮安王是救星,昨日郦其商也交代府上莫要怠慢,众人也尽己所能,小心待客。
  江展趺坐在案前进食,随口问了句,“你们郡王醒了吗?”
  “尚未。”
  江展点点头。家仆退下。
  用完早膳江展去军营巡视了一圈,将士们皆精神抖擞,纷纷和江展打招呼。
  郦其商在帐中清理册目,这几日的人员伤亡,粮秣支出都需及时记录,否则拖得越久越难统计。
  两人客气打过招呼,军营中各自稳定。江展转了一圈,又去街上看了看。临近中午,又回到王府。
  陆玉房间门口,冷绾坐在渡廊边的栏杆上。
  江展站在石阶下,上了几步,冷绾起身,挡住江展去路。
  “本王进去拜访陆郡王。”
  冷绾剑别在腰间,伸臂挡住门,“郡王未醒。”
  江展望了望雕纹木门,努了努嘴,问道,“他死了吗?”
  冷绾:“没有。”
  江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陆玉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待醒来时,已经是江展抵达梁阳的第叁日了。
  房间里地龙热烘烘,陆玉靠在软枕上,脸色好许多。
  一觉醒来腹中饥饿,连喝五碗浓汤鲜鱼粥。郦其商命人砸开青平河冻冰,捞了些许,备着给陆玉休养做鱼汤喝。
  冷绾坐在榻上接过陆玉的空碗,又从砂锅里舀了一碗,陆玉摇摇头实在吃不下了,只喝了些热鱼汤暖身发汗。
  “殿下,”家仆进门来,“淮安王殿下求见。”
  “不是求,是要见。”门外,江展驳回家仆的说法。家仆低下头,陆玉道,“没事,你下去吧。”
  “进来便可。”她转而对门外的江展说。
  江展大喇喇进门,门外扑进寒风淡霜,将床榻垂帘吹得微微摇曳。
  床榻前一盏薄纸屏风,隔开来人和床上人。
  “还以为你要不行了。”江展在屏风前站定。
  “托安王的福,小王还活着。这次多亏安王相助,在下铭感五内。梁阳如今刚过灾洪,待梁阳恢复民息,定然盛情招待。”陆玉一番话确是真心实意,这次若没有江展袭桂阳军大本营,恐怕梁阳真的会沦陷。
  江展负手,“你是该感谢本王。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自当竭力相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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