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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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惊讶道:“咦,当真有花!这是茶花?真真好看,我再没见过这般样子的茶花!”
  这不是重点好吗?!含素翻了个白眼:“为何此处会有茶花?你这丫头,夜里又睡死了么?!”一边说,一边就去揪雀环的耳朵,揪得雀环直叫唤。
  朱沅在里头出声:“将花拿进来我看。”
  含素松了手,拿起这株茶花送了进去。
  朱沅披着衣坐在床头,伸手接过茶花把玩。
  这株茶花委实难得,层层叠叠数不清的粉色花瓣铺成了六角塔形,典雅精致至极,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粉嫩鲜艳。
  朱沅认得,这是十八学士。极为难得的,便是在燕京,通共也没得几株。
  她把玩了一阵,让含素拿了剪子来,将花枝修了修,便递给含素道:“去寻个瓶儿插起来。”
  含素惊讶:“这不知是何人放的,便这般插瓶,妥当么?”
  朱沅淡淡的道:“我心中有数。”
  朱沅近来积威甚重,含素一看她这面色,不敢再多说,捧着花去了。
  一连五、六日清晨,朱沅的窗台上都摆放着枝带露的十八学士茶花。
  吓得含素睡不塌实,一大早急忙忙的赶去收进屋里,怕被二姑娘和夫人看见,偏偏朱沅不以为然,每日修剪一番便命她插瓶,雀环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剩着含素一人干着急。
  这天朱沅命含素出门去买些绣线,预备亲手做件袄子,样子已是画好了的,最末还要在上头绣上十分富贵的牡丹花样。这是给远在苏江的朱老太太预备的寿礼。
  含素得了任务,打着呵欠出了门。
  一出门,就在胡同里遇到隔壁萧家出门采买的两个婆子。
  彼此看着都有些面善,便互相点头示意,那两婆子边走边闲聊,含素实在没神气,就跟在后头走着。
  穿褚色衣裳的婆子捅了捅旁边穿靛蓝衣裳的婆子,继续先前的话题:“……你说怪不怪,谁这么大胆,把这一树十八学士都快剪成个秃子了!”
  含素心中突的一跳,立即打起精神来听。
  那穿靛蓝衣裳的婆子就点头道:“可不是呢,夫人使了多少人看着都没用,这花天一亮,就硬是被折了一枝去!赵婆子最好捣鼓些神道道的玩意,非说是花神自个折了,打发徒子徒孙到别处去生根发芽!你说不是扯她娘的臊么?”
  褚衣婆子哧哧的笑,过了一阵又道:“却实在又寻不着这么个人,这几日将上房里的丫鬟婆子都给吓白了脸,夫人可喜欢这株十八学士,说是名贵得很,巴巴的从娘家挖来陪嫁的。我也不懂美不美的,但如今被折成了一秃树,指定是美不了了,怪道夫人脸色不好看涅!那个天杀的作这无聊事儿!”
  含素就满身不自在,一时住了脚步。
  两婆子若有所觉,回过头来:“姑娘,莫不是咱们话糙,吵着姑娘了?”
  含素摆摆手:“不是哩,肚里不好,我要回去一转。”
  当下两方别过,含素快步奔了回去。
  雀环一眼见着她,惊讶道:“姐姐,这般快就回来了?”
  含素却不理她,赶紧跑到朱沅身边,低声将那两婆子的一番话这般这般的学了一遍。
  朱沅听她一番话,又想了想一株秃了的十八学士是什么模样,不由笑到软倒,伏在了炕桌上。
  含素着急:“姑娘,这可不是笑的时候,咱们两家比邻住着,咱们院里的人不知内情,万一看了一眼睛说了出去,姑娘可不就惹了一身骚么?”
  朱沅笑个不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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