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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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雁溪抿着唇,没吭声。
  肖折釉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盛雁溪在她的眼中看见一抹轻视和鄙夷。
  盛雁溪愣了愣。
  肖折釉出了屋,直接去了不弃那里,查看他的东西有没有收拾好。原本前两日就要送他们离开的,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沈不覆把日子往后推了几日。
  “娘!娘!娘亲!不走!不分开!”肖折釉一进屋,不弃就从鼓凳上跳下来,跑到肖折釉面前,死死抱着她的腿。
  肖折釉蹲下来,假装生气地说:“不弃要听话!”
  不弃没有再反驳,而是瘪着嘴一下子哭出来。这孩子自小就不爱哭,但是只要哭起来必定惊天动地。恐怕院门外都能听见他的哭声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肖折釉不得不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他。
  她也舍不得不弃。
  当初她对待陶陶的时候,便掺了几分照顾孩子的心。可陶陶毕竟是她弟弟。而不弃不同,肖折釉是真的把不弃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在不弃身上已经倾注了对子女所有的爱,恐怕连分出一丝一毫给别人都不成。
  沈不覆正在后院,他听见不弃的哭声,不由赶来。
  他站在门口,问:“怎么哭了?”
  不弃不说话,只是哭,用尽了全力地哭。
  肖折釉蹲在那儿,有些求助地看向沈不覆,说:“还能为了什么事儿,他这几天已经闹了好多次,非要跟我们一起走。”
  “那就跟着罢。”沈不覆随口说。
  肖折釉睁大了眼睛,瞪了沈不覆一眼。
  沈不覆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实在是还太小了。
  可是不弃却已经因为他这句话不哭了,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沈不覆。
  沈不覆沉吟片刻,把不弃拉过来放在腿旁,说:“你什么时候长到有我大腿高,就给爹写信,到时候会让归刀去接你。”
  不弃仰着头,望着沈不覆的大腿。
  沈不覆轻轻一拎,就把不弃拎起来,让他坐在肩上,说:“走,爹带你去打鸟。”
  肖折釉看着沈不覆扛着不弃往外走,她跟出去,走在沈不覆身侧,随意说:“她醒了。”
  第126章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盛雁溪时常让我想起自己。”
  肖折釉坐在小凉亭里,她托着腮,望着远处沈不覆把不弃带上树的身影,想着之前他说的这句话。
  肖折釉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理智到冷血。或许是因为前世她身为公主时,身边追求的人太多的缘故,她若不喜欢一个人,别人对她再好都与她无关,断然生不出感动的情绪来。然而这一切落在沈不覆身上,却又不一样了。
  感情这个东西,或许都是自私的。在她不喜欢他的时候,他为她付出再多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正如盛雁溪为沈不覆做再多,沈不覆也不会把盛雁溪放在心上一样。从这一点来看,肖折釉和沈不覆倒是相似。
  然而在肖折釉喜欢上沈不覆之后,再想起他曾为她做的事儿,就会让她心里觉得愧到发堵。这种愧疚的情绪就好像这段感情是不对等的,她必须牺牲些什么来偿还一些。
  这种想法让肖折釉的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许久过后,肖折釉轻叹了一声。她起身,走出凉亭,独自往回走。安排人将盛雁溪送走。肖折釉没有去送盛雁溪,沈不覆也没有。
  盛雁溪坐在马车里,忍着伤口的疼痛往外望去。她心里有一丝祈盼,祈盼能再见沈不覆一眼。然而直到马车出了望泽谷,都没有见到沈不覆的身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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