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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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骛也和他一样。
  他们错过了很多年,但又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
  而此时此刻,他能直接感受到沈骛的温度与重量。
  他们一起度过的十余年是他最珍重的记忆,而这一刻比过往的那些年,还要更加宝贵。
  如此美好的当下,乖巧枕在他腿上的沈骛有了动静,绒绒的黑发擦过西裤。
  沈骛一手撑住前方的沙发,勉强支起脑袋。
  孟淮之呼吸停滞,手背不由绷出淡青的血管。
  沈骛努力了好一会儿,身体又重又疲惫,用一只手怎么都撑不起来。他加上另一只手,就近攥住孟淮之的西服门襟。
  孟淮之岿然不动,西服又质地精良,是再好不过的支撑杆。
  沈骛紧攥着孟淮之的衣襟,一点点往上。
  脑子混混沌沌,有股捉摸不透的喜悦,还有隐约的恼怒和委屈。
  憋得慌,迫切需要立刻、马上发泄出来。
  在孟淮之面前,他也拥有任性妄为的权利。
  他看到光滑脖颈上那颗突兀的喉结,时不时上下滑动。
  似是要将压抑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他咬住了那颗嶙峋的喉结。
  第43章
  沈骛彻底清醒时, 天已经大亮了。
  闭眼之前,他记得自己趴在客厅沙发上,身边坐着孟淮之。
  准确来说, 是趴在孟淮之的腿上。
  醉酒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嗜睡, 那强烈的倦意与疲惫比安眠药都有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哪怕是做出了咬人那种荒唐事之后, 他竟然也能安然入睡。
  他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
  这点佩服一闪而逝, 忆起前因后果后, 尴尬的感觉成倍翻涌上来。他忙捂住脸, 一动不敢动,唯恐发出分毫引人注意的响动。
  他先看了看自己的床。
  一室一厅的公寓很小, 只够摆下一张单人床。他躺在正中间,孟淮之想挤也挤不上来。
  身上的被子是单面绒, 他平时都盖没绒的那面, 但孟淮之不知道, 好心地用柔软温暖的绒毛贴着他,捂了他一身的汗。
  被子是孟淮之给他盖的。
  也是孟淮之把他搬上床的。总不能指望酩酊大醉的人自己走路。
  昨天为了参加晚宴,他特意穿了正装。西装外套想不起是谁脱的了, 但领口两颗扣子肯定是孟淮之解的, 他喝醉了做不了那么精巧的工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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