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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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小霸王开始犯迷糊,原路将钥匙还给管家,去前院召集来数名仆从, 将东苑的冰雪一筐筐搬去西苑, 细细密密铺在地上造了一场人间胜景。
  总归现在想不清楚事情, 不如做点力所能及让美人舒心的事情。
  冰雪铺了满院,一片银装素裹, 竟真的与天然雪景别无二致, 祝久辞看着欣喜, 可转而又落寞他又闲得没事情做了。
  不能进屋打扰美人, 也不能站在庭院中猥琐窥视,这一天天过去, 思念的心疯狂攀长。祝久辞晓得不能鲁莽上前, 他只好在每日短暂的相见中仔仔细细观察美人。
  三五天细密严谨的科学观察之后, 他竟然还真弄出些门道来。
  梁昭歌不对劲!
  若是寻常躲着他还好说, 总归可以解释为他惹了美人不高兴, 但如今梁昭歌竟然避他如蛇蝎, 甚至一点点肌肤触碰都不行。可二人往常生活在一处, 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有磕碰的时候。
  有时候不经意间触到梁昭歌衣袖,或是撞到他肩头, 那人总是惊呼一声躲开,藏到一处角落小心翼翼按着被触碰的地方瑟缩,仿若碰着了瘟魔。
  祝久辞总算明白,梁昭歌哪里是躲着他,分明是嫌弃他!
  仔细想想倒也能够理解,梁昭歌是飘在天上的清冷神仙,自然不愿意与他们这般满嘴胡言的凡夫俗子接触。可是乍然接受被美人嫌弃这一事实,祝久辞心中还是非常难受。
  莫不是香浴的熏料该换了,或者是衣物的熏香也该换了!
  祝久辞拐了管家扛着一大包银两跑到京城著名的香料坊扫荡,前前后后按照梁昭歌的喜好把东苑里边的百十种香料都换了。
  第二日香喷喷地去见梁昭歌,后者眼眸一颤,慌乱躲开,比前些日子跑得更远了。
  美人莫不是笑他东施效颦!
  祝久辞心中叫苦,一头扎进浴桶把满身香薰洗掉,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去西苑撞南墙。
  不甘心地伸爪子按到美人手上,后者似是触到烫手山芋一般甩开。
  你、你别这样。梁昭歌躲到蓝绿廊柱后面,露出半侧容颜,全然红了。
  祝久辞站在原地伤心,垂头看看被甩开的手,一时壮了胆子扑上前。
  梁昭歌身形轻盈,长腿跨过横栏即刻旋着廊柱水蛇一般绕开,倒是祝久辞惨了些,前方没了阻挡险些飞到冰潭里面去,若不是梁昭歌顺手扶他一把,此时怕已是冰湖落汤鸡了。
  祝久辞堪堪站稳身形,抱着廊柱冷汗连连,转眼一看,美人跑远了。
  梁昭歌!
  祝久辞被磨得没有了脾性,下了狠心冲上前一把抓着美人不让走,任着他在自己手下瑟瑟发抖拼命挣扎。
  触到美人细腻肌肤,确实能感到他的惊惧,原来多日逃避全然不是作假,分明是真心实意厌恶他。
  祝久辞险些哭出来,你为何嫌弃我?
  梁昭歌一时僵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刺得他心脏猛烈一痛,那是捧在心尖上都舍不得的人,怎可能嫌弃。
  胸肺激烈颤抖,堵塞得呼吸不畅,神色朦胧间似是被人拉着到小亭坐下。
  我,梁昭歌嗓音颤着,怎会嫌弃明明是
  怕你嫌弃我。
  既不嫌弃,你躲着我作甚?祝久辞松一口气,总算躲过了最坏的结果。
  梁昭歌恍然惊醒,那日欲海沉浮汹涌而来,耳边钟鼓齐鸣,几乎将他与真实世界隔开,恐惧骤然攥住心头,他绝不能将心中隐秘说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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