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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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郁急步向住处跑去,顶着雨,拐过一个胡同就到了家,但也淋湿了头发。洗了个澡,将严灿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以便他回来随时可以穿。
  接着坐进被窝里,拿起床头的书,翻了几页,突然想起宋名卓来,不禁摇头轻笑,深感自己老了,仅仅是自己一颗心对比另一个颗心,她就能明显感到自己心的苍老与沉闷。
  也许离婚给予的伤害还没愈合。
  这伤害还未愈合,第二天中午,李年军就打来了电话。这让严郁大为惊讶,如果是闹离婚那会儿,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以为李年军是念旧情的。可是,时间过去一年了,她心态上早已发生变化,但这个电话她还是接了。
  “你好吗?”李年军在电话彼端问。
  严郁默了一会儿,回答:“好。”
  “现在住哪里?”李年军问。
  “有事吗?”严郁反问。
  “你现在租房子住吧?”李年军又问。
  “嗯。”
  “我当时不应该那么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孩子都有了,如果没房子的话,我和她……”李年军欲言又止。
  严郁一直听着,右手紧紧握拳,接着又缓缓松开。
  “前天见你,你变得不一样了。瘦了好多。”李年军又说。
  严郁突然觉得男人这种生物真贱。
  他们刚恋爱时,他的相处模式是:她说,他笑,他也说,她和他一起笑着说。
  结婚后是:她说,他听,他偶尔说,他和她有时一起说。
  结婚没多久是:她说,他听,他不说。
  后来是:她说,他不听,他不说,然后她也不说了,她和他都不说。
  离婚后:她和他再也不说了。
  这都离婚一年了,突然间,变成了:他说,她听,她不想说,他还说。
  严郁听着李年军在耳朵边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种种过错,仿佛严郁依然对他情深不移一样。又仿佛在话语透露出某种意思,某种意思让严郁想想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李年军见严郁一直不回应,悻悻地说:“其实你是个好女人,遇到合适的,也该考虑考虑自己,毕竟人生还那么长,你还不到三十,会有比我更好的。”
  严郁一直都没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突然想通了,突然间觉得生活一下子明亮了,仿佛从泥沼中挣扎出来。
  “严郁,你在听吗?”李年军询问。
  “在听。”严郁答。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需要?严郁又是一阵恶心。
  “再见。”
  “嗯。”严郁再挂掉电话之前,听到一阵强力冲水声,接着是“咔嚓”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几个男人在低声交谈。
  严郁快速地想到了公共卫生间,不禁在心里嘲笑,接着挂上电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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