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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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锁骨积着世界上最小的一片海。
  他垂眸盯着那片海,一言不发,因果叹了口气,那白雾散了开去,悻悻地说着:“知道了,怕我着凉,伤口不能淋雨,怕我掉下去,你想说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洗——唔!”他不等她说完便捏上她的脸把雨和她的话语都吃了进去,因果的背脊猛地撞上瓷砖与窗槛,他的吻来势汹汹,仿佛要当着月亮的面把她活吞。
  这样可不行。
  但我们已经粘在一起了,如果要分开,必须要撕扯、剥离。因果,你往我身上粘贴胶带,胶带从我身上分离近乎要把我的肉扯下来,那两具肉体粘在一起,要分开是不是势必都要撕下一层皮?
  因果完好的手推在他身上,却好像要把自己往外推,忽地电闪过,白光照得整面一空,映不出这个世界的本貌,倒是照亮了他的自我。雷声跟班而来,仿佛天上在办什么喜事,敲锣打鼓的。
  雨把他们的身体黏在了一起。
  长久地互相咬合,终是让她喘过了气来,再这样下去她真要窒息而死了,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突然脚底一悬,她感觉身后无一物,一种置身月球的感觉,往上一跃后降落太久,落进了他的手里,她知道她会落进他手里。
  “明天再发烧不能赖我了。”
  就赖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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