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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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一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才独身来此,以保全郭赵两家的颜面,而不是对外揭发。可是亲口从赵皇后嘴里说出来,她还是不禁齿冷——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真心将赵皇后视作一家人了。
  赵皇后自己仍有些懵懂,“你的意思是……”
  “臣妾不会追究谋害皇嗣一事,可是那主谋之人,臣妾也不愿放过,”傅瑶扬眉说道,“这一点,还请皇后殿下成全。”
  能不累及赵家,赵皇后已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温煦说道:“你待如何?我让郭丛珊给你赔罪可好?”
  光赔罪未免也太便宜了。
  傅瑶冷笑道:“光赔罪就顶用的话,人人都上赶着犯错去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赵皇后有些尴尬。
  傅瑶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主意,“郭二小姐做下这样的事,咱们虽不追究,保不齐她哪一天自己说出来,反而麻烦。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别再让她见人的好。”
  赵皇后听得纳闷,难道让郭家把郭丛珊关起来?可关不关得住是一说,总不能关一辈子,别人还是会疑心哪!
  傅瑶坦然说道:“贤妃娘娘不是卧病在床么?没准就是二小姐去岁常常进宫闹出来的。既然二小姐这般不祥,就当送去佛寺里清修,也好驱厄。”
  送去寺庙里,又是不祥之人,那就等同于断送了一生的指望,从此只能长伴青灯古佛了。
  这女孩子年纪轻轻,想出来的手段倒是果决狠辣,半点也不给人留后路。
  赵皇后听得胆寒,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傅瑶向她拜了一拜,“如此,那就有劳母后了。”施礼离去。
  侍女胆怯地看着地上的朱弦,“皇后娘娘,这人该怎么办?”
  赵皇后烦恼的挥手,“先押去后殿关着,容后处置。”
  朱弦脸上反比赵皇后平静的多——知道自己要死的人,往往格外淡定。
  赵皇后又叫来另一名侍女,“你去披香殿将贤妃请来,本宫有要事见她。”
  *
  那一夜赵皇后同她表妹说了些什么,傅瑶无从得知,她只知道从次日起,郭贤妃的病就渐渐痊愈,众人都说是郭家二小姐冲撞,因此郭贤妃便向郭家下了口谕,要求将郭丛珊送到城外的慈航斋清修。
  永宁伯夫人领着女儿哭到披香殿来,质问郭贤妃为何糟践自己侄女的名声,郭贤妃冷冷看她一眼,“嫂嫂这话错了,不是本宫糟践她的名声,是她在糟践郭家的名声,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
  郭丛珊面色惨白,死死拉住母亲的衣袖,“娘,别再问了,我愿意去清修,不关姑母的事。”
  永宁伯夫人搂着女儿痛哭失声,“我的好女儿,你做错了什么,一家子血亲都这样狠心!她们既然不肯放过你,娘也削了头发陪你做姑子去——反正这家里容不下咱们娘儿俩!”
  郭丛珊也伏在她怀中流涕。
  郭贤妃自经历变故后,比先前通透了许多,只冷眼旁观这一对母女。从前她怎么没发现郭家的人都这般蠢呢?她这位大嫂也是个拎不清的,至于郭丛珊——连豺狼的眼泪都比她真呢。
  永宁伯夫人闹归闹,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将好女儿送到尼庵里去。郭贤妃大概跟哥哥提了侄女儿的恶行,所以永宁伯并未反对,反而急急地将女儿送出府去;至于永宁伯夫人,他们则索性瞒着,像这等混不吝的妇人,知道的越少才是好事。
  赵皇后又叫傅瑶过去,问道:“那叫朱弦的宫人今日不吃不喝,似乎隐有死志,依你看该如何?”
  她现在对着傅瑶总有一种上下颠倒的感觉,似乎对方才是主子——当然是赵皇后自觉理屈。
  傅瑶轻快的说道:“她犯的本来就是死罪,要死便死呗。”
  赵皇后皱了皱眉,对她的无礼虽不快,也不好说什么,只耐着性子道:“宫人们生老病死也是常事,但若没个由头,也说不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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