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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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许轻言是沈月初,那个程然的替身的女友。
  他竟然抓了许轻言给梁见空手术,如果,如果许轻言当初就知晓此事,那么,她手里的很可能就不是手术刀,而是杀人刀。
  思及此,他的背后全是冷汗,如同一根根钢针一般,扎入他的后背,又湿又痛。
  “这件事,你管好嘴,不要让我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
  “可是……”
  梁见空淡定地说:“你以为凭许轻言能伤了我?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医生,什么都不知道。她和沈月初的关系,也不是程然说的那样。所以,她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沈月初做什么疯狂的事。”
  阿豹诧异:“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二爷怎么知道?”
  梁见空忽然很想抽支烟,抬手摸了摸口袋,又无奈放下,他已经戒烟多年。
  末了,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腔调,好似冷眼旁观的判官:“他死以后,她从没看过他,一次都没有。沈月初估计就是个傻子,单恋着人家。”
  许轻言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地上的凉意顺着大腿慢慢渗入全身。
  沈月初估计就是个傻子,单恋着人家。
  梁见空最后一句话一直徘徊在她脑中。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褪了色,但少年美好的笑颜依稀能够辨认,和记忆里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相重合。
  他说什么都带着笑,无所谓的,玩味的,疏离的,嘲讽的,哪怕是愤怒的,偶尔对着她会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那个时候的他,勾起的嘴角带着少年特有的舒朗。
  他说,在这些年里,明里暗里告白了三十八次,自己都觉得自己三八,怎么就没法让她点头。
  可他走的时候,是那么义无反顾。
  许轻言无数次问自己,那时候如果她愿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用那么多现实的理由捆绑他,质问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相片里的人不会再给她答案了。
  “月初,你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你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她的脸上一片漠然,声音却是抖着的。
  “月初,是谁杀了你?”
  边上,有人家排着长队送葬,起起伏伏的哭丧声,被拉得无限长,在这片灰色压抑的墓地也显得尤为荒凉。
  鼻梁被雨点打到,她抬起头,变天了。
  “月初,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
  “月初,你不是傻子。”
  “我才是。”
  雨水滑落,模糊了墓碑上少年的笑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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