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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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制与有荣焉地点了下头,“白砚老师是拿命演戏的人。戏一开场,他就是角色本身。要做到这点,他就得了解所有人。他这种人,浑身神经末梢都在表皮之外,周围好或者不好,他感觉比别人强烈一百倍。”
  说得血淋淋的,裴挚都跟着疼。
  再看白砚的对手凌小花,倒是在很认真地跟白砚对戏,当然,要是她经纪人没拿手机在一边拍,激动得像是生怕错过自家艺人努力的这一刻就更好了。
  刚才凌小花候场的时候,还专门摆拍了看剧本,对,看得特别认真,只是,经纪人的镜头一停,她的剧本也就扔一边了。
  什么玩意儿。
  白砚跟小花对戏半个小时。他们回拍摄宫室的时候,裴挚当然也跟在后边。
  现场,灯光师开始调光,裴挚在一边围观,看见了件好笑的事儿:灯光师对凌小花的光替无比认真,对扮演太后的女配角佘晶,用五分钟草草了事。
  这他妈凭什么啊?他哥的高徒蛇精妹子可是实打实的用功,凌肖那个当女主角的就是个用功艹用功人设的忽悠。
  作为资方代表,裴挚没忍住。刚要去找灯光师聊几句,白砚凛冽的声音从身后来,“站住,你去干吗?”
  裴挚说:“你徒弟被人欺负了。”
  白砚刚拍完那样一场戏,心里无比不痛快,“女主角的光打得仔细点儿,这不正常?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而后着重交待:“以后,我的事儿,你就不要管。”
  哪儿正常了?
  裴挚知道他哥情绪不好,小老板也说过,白砚入戏的时候脾气格外糟。
  于是特别诚恳地说:“行,哥,我都听你的。”
  能哄就哄着点吧,先放过今天这场戏,待会儿私下他再去折腾那帮拜高踩低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裴挚表面还应得挺痛快,可这件“小事”又像根刺一样的扎进了白砚心里。
  这晚回酒店,白砚没想让裴挚进他的房间。
  无奈裴挚动作快,察觉他要转身关门一下就闪进了屋,说:“你忙你的,我保证不打扰你。”
  行,一道门失守还有另一道,白砚住的是个套间,他在外间踱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钻进卧室,随后把门关上了。
  裴挚在外头敲门,“哥?”
  白砚说:“你说的不打搅我,别敲了,先让我安静安静。”
  他是真不想见人,特别不想见裴挚。裴挚爱看一滩浑水的笑话,他就是浑水的一份子。灯光师给女配打光敷衍,他不知道吗?还用人说?
  可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拜高踩低是常态,有什么可一惊一乍?就为了看他这个昔日情人活在泥坑里的好戏?
  裴挚声音从门外传来,闷闷的,“那好,我就坐外边,你要用得上我,记得出声。”
  白砚在靠窗的沙发坐下,喘了半晌粗气才静下来。不是,他今天脾气是不是过了点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他顺手按下接听,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白砚,是我。”
  这开场白,白砚气不打一处来,“我认识挺多个我。”
  男人又说:“我是段默初。昨天,我其实是来看看你精神状态怎么样。这次你们剧组开戏时发生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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