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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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暄抿唇收声,但在他的脸上依旧不见任何畏惧之色。
  再来岑远又走几步,越过对方,止步于分岔路口,只留给晏暄一个背影,别说得这么了解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宫墙里的生活了?
  晏暄不答,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人。
  岑远遥遥望向宫墙的方向,漫不经心道:富贵荣华,腰缠万贯,佳丽三千,外面的人竭尽一生都想要拥有的这一切,在这边却是轻而易举。
  他话音一顿,又心里补上一句:只要命够硬的话。
  而在他身后,晏暄面色如水,显然并不赞同。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可真就不知道自己的头该往哪儿滚了。岑远收回视线,转身道,你不是还要去南庭司?
  晏暄看了眼锦安宫的方向,任由对方将话题揭过:嗯。
  南军守皇宫,北军守长安城。那掌管北军的中尉又是姓段的,父皇这是要用你家压住段家呢。岑远说道,像是全然忘了方才阻止晏暄乱加揣测的是谁。
  但他感慨完这一句,就叹了声气,朝晏暄一挥手:就这里散了吧。
  说罢,他径直往锦安宫走去,没走几步却听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岑远。
  恐怕会在宫中直呼二皇子名讳的,除了圣上和蒋昭仪,就只有这人了吧。
  不知为何,岑远在思及此处的时候忽然低头无声地笑了一下,在再次抬头时就已经将那偷笑收了回去。
  他转头问:嗯?
  晏暄两步上前,压着声音道:昨日景行殿中一事想必已经传开,恐怕会有人盯上你,甚至连累到你身边的人。
  嗯。岑远声音都低沉些许,我知道。
  近几日,我会让付建新率人候在锦安宫附近。晏暄道,如果遇到什么情况,直接同他说。
  原本岑远以为对方只是好心提醒,听到这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旋即他笑着凑近道:刚新官上任就假公济私,小将军,这不好吧?
  谁知晏暄蹙起了眉,一脸郑重:岑远,我不是在说笑。
  知道啦。岑远笑意更深,向对方鞠躬行了道礼,那我先代母妃在这谢过小将军的好意了。
  说罢,他转身摆手:走啦!
  身后没再传来喊住他的声音,却有一阵风来,吹起道旁半落不落的几片花瓣,其中一片正巧飘到岑远面前,被他伸手截下,放入手心。
  没想到,还没等他另想办法调换走锦安宫附近的人手,晏暄竟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还真是巧。
  但说是巧合,究其源头,不还是因为宁帝忽然提出了这桩婚事吗。
  岑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方才晏暄所说他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他应下这桩婚事,宁帝就是因为顾忌晏家,也十有八九不会考虑将他立为太子。如此一来,便能消弱段家对他的顾虑,也减少了对母妃的威胁。
  他是可以不顾一切地为了让自己脱身而应下婚事,那另一个人该怎么办?
  对晏暄来说,岂不是成了强人所难?
  诚然,这朝堂之上的诡谲风云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只要身处朝堂之中,无论下棋的人是谁,每个人都不免成为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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