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 第5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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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屋为笼纱作衣,在她皙白赤足之上缠以金链,日日宠而爱之,只为他一人胤嗣绵延。
  可惜又生了些波折,倒是不甚顺利了。
  元承晚自送别过沈夷白,便径直去寻了裴时行。
  那男人极有骨气地依她所言,甫一回府便独自闭门在书房。
  待她自侍人口中问得驸马下落时,裴时行书案上已堆起了一摞小山似的籍册。
  书房格心隔扇门吱呀一响,裴时行头也未抬。
  却一早便自熟悉的脚步声中分辨出来人,怀妊多辛劳,她如今的蛩音又沉了些许。
  他眼风不动,俊面绷的肃严:
  “殿下凤驾来此所为何事,臣尚有满室案牍要理,恕臣无法伴驾陪侍。”
  元承晚轻挑娥眉,无声失笑。
  同裴时行小儿相处久了,长公主也算摸清了他的坏脾性。
  此人时而沉稳睿智,不止腹中这小儿,便是连她的师长也当得。
  时而却如眼下一般吊出一张冷面,状若拒人千里之外;细瞧上去,这男人连眨动飞快的眼睫处,也落满了“快来哄我”的乞求。
  可他似乎也是十分好哄的。
  长公主立在原地端凝他片刻,红唇勾出明艳笑意,缓自踱步上前。
  裴时行笔头一顿,复又继续在书纸上划出沙沙声响,是这晴照方好的室间唯一声响。
  “裴时行。”
  几息过后,终于多了一道声音自他侧畔传来,娇柔甜脆,话音是一贯的命令口吻。
  他抿紧薄唇,不应。
  “含光?”她呶呶嫣红朱唇,语气放得酥柔,却又带了挑弄的试探。
  一袭家常月色长袍的男子终于被这话里的钩子勾出了动作。
  却只是揽袖自案上另取了一摞公文。
  长公主此刻极为好性儿,复又悠容上前两步。
  这下倒是激的裴时行僵了肘臂,一动不敢动了。
  只因她的肚腹鼓鼓高隆,正昭彰地闯入他的视线,被金缕罗襦层层遮覆在下,无端朦胧些带了罪孽恶欲的诱惑。
  却又好似一种明晃晃的控诉。
  裴时行生怕一不小心胳膊肘便拐着了她。
  他既不动,那便由长公主来动。
  着蹙金千褶芙蓉裙的丽人一手托着日渐笨重的肚腹,另一手却覆到了裴时行掌背上,试图将自己细白的指穿入裴时行掌间。
  “郎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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