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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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晕沉沉地倒在地上,夜风吹得他牙关轻颤,只能将身体蜷起,蓬松的狐尾搭在头上,以作保暖之用。
  风胤眼里冷意不减:“你在装什么?”
  他认为这狐狸活蹦乱跳,面对他的剑气也能遁逃,自然不信它就这样病了,只认为是狡诈多端,故布疑阵。
  叶闻歌懒得搭理他,若说之前还因风胤是女子对‘她’有着些许柔情,今日下来,却半点没有了。
  他眼里全是无情淡漠之色,径直将脸埋在尾巴底下。
  不就是病一场,温暖地睡一觉就定然好了,天狐乐观地想。
  他这般想,却不顾平日的领地意识,当即闭上眼准备休息,这本是他已到了极限的表现。
  风胤对叶闻歌百般纵容,对一只野狐狸却并不宽松,他没杀它已是十分诡异,如何能容忍它拖慢自己寻找叶闻歌的速度。
  当即用剑鞘轻轻拍了拍狐狸背,却见那只狐狸无半点反应。
  他皱着眉,想将那狐狸提起来敲打一番,却摸着它的身体感觉极烫。
  白天尚且生机勃勃的狐狸,到了现在竟似奄奄一息。
  原本雪白光滑的毛如今也全是泥点,显得有些杂乱,整只狐灰扑扑的,丝毫无白日那般美貌。
  风胤心里就尖锐地一疼,这疼意来势汹汹莫名其妙,他本想去拍打狐狸的手一下顿了。
  这只狐狸……为何总让他有种熟悉之感。
  风胤手里带了些温暖的灵力,就想去摸摸狐狸毛,那丝灵力波动却让叶闻歌一下睁开了眼。
  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又瞬间消弭,只偏头躲过了风胤的抚摸。
  这样就更熟悉了,风胤百思不得其解,却也能看出这张牙舞爪的狐狸不过是在强撑着,他自小闯荡,略知些草药,就想去替它采来,治好它也免得耽搁寻找小姐的时间。
  他怕这狐狸逃跑,便自乾坤袋中拿出一根绳子,挽成一圈就想往它颈上套。
  叶闻歌大觉屈辱,抵死不从,风胤却一只手就制住它,很快地将那绳索套在它身上,然后打了个结,栓在了一棵树上。
  叶闻歌眼睛泛红,嘴里发出悲哀的呜咽,在夜风中显得尤为悲凉。
  风胤强忍了心底的异样,提着剑往山内走去,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后的狐狸拼命挣脱绳索的样子。
  叶闻歌脖子上全是血痕,他本因低烧而朦胧的眼此刻全是强烈的不甘和恨意,绳索勒破了皮,血迹浸染在绳索上,显得悲壮无比。
  他本是妖君,如何甘心受这般屈辱。
  待风胤拿了已捣好的草药回来时,便见那狐狸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他走过去,本想将草药喂给它,叶闻歌却紧紧闭嘴,死活也不受这药。
  风胤只以为它是在闹脾气,强行伸手摸摸那柔软的耳朵:“快吃下这药。”
  虽比不上平日对叶闻歌的静心,却也算得上极有耐心。
  叶闻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风胤心里越来越慌,却不知到底是为何,他无法分辨原因,便只能强迫地分开狐狸嘴巴,将那草药塞了进去。
  风胤声音里也有些莫名地慌乱:“我不会杀你,你吃了这药就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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