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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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菀病了一场。
  转身回屋的当夜,她起了热。
  心口撑着的那口气稍稍一泄,这一年尤其近两个月积攒下来损耗疲乏便汹汹抬头,一起热就是高烧,烧得整个人昏昏沉沉。
  过了不知多久,穆寒从院后回东厢,黑暗中,他沉默枯坐。
  韩菀发过话,他倘若不从就不许再留在她身边,他不知是否明日就会被逐出,只尚在一日,他就谨慎职责。
  把身上凉透了湿衣换了下来,佩剑出门,沉默无声巡视院内外岗哨。
  今晚值夜的是阿亚,他领着一小队人沿着廊道匆匆行来,迎面看见穆寒,后者上半身覆盖在庑廊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只感觉如春寒夜里的井水一般的冰凉孤寂。
  阿亚长叹一口气,现在他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道:“主子起热了,你去叫医士吧?”
  夜半的脚步声急促凌乱,医士匆匆赶至,赶紧开了方子让人煎药。韩菀烧来得太猛,幸好他日常配有药丸子,忙忙先化开两丸让撬开牙关灌进去。
  里面人声脚步声忙乱一片。
  穆寒死死捏拳。
  韩菀衣衫不整卧床,护卫们当退避在外。
  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守在内室门帘前。
  内室。
  折腾了小半夜,换了两次的方子,也是瞿医士医术精湛,到天蒙蒙亮时,她终于醒转过来了。
  半宿大汗淋漓,换了十几身寝衣被褥,温媪小心半搀扶她起来,韩菀有些虚脱,倚在温媪怀里就着她的手慢慢把药喝了下去。
  长夜将尽,蜡泪在烛座积了厚厚一汪,韩菀还有些热,但神志已清醒,偌大的室内侍女仆妇十几,端茶递水,垂手侍立。
  没见穆寒,她也没说什么。
  温媪扶着,她慢慢躺了回去,阖上有些沉重的眼睑。
  韩菀意志还是很坚定的,她很快就调整好心绪,病也好得很快,她再睡了一觉,待天色大亮,烧便退全了。
  用了一碗栗粥,她吩咐更套车,如常出门去总号。
  温媪一惊,慌忙苦劝,才刚病愈怎么也得歇息一日。
  韩菀摇了摇头,只淡淡道不用。
  “商号还有要紧事。”
  她从小就是个主意大的,哪个仆妇也拿不住她,如今执掌商号积威日重,昨日半昏半醒说一句不许声张惊动母弟,还真愣是一点风声没透。
  温媪平时倒能劝两句,只她才刚被韩菀发现了先头的事,后又被严厉训斥告诫一番,见她神色淡淡,也不敢再多劝,只得紧着收拾一番让随行侍女带去。
  ……
  韩菀说有要紧事,还真不是假的。
  她一举肃清了栗竺李翳苦心经营的细作网,对方震动可想而知?接下必风高浪急,她并没有长久卧病休憩的闲暇。
  抵达总号,一进书房院门,她随即叫了阿亚,问道:“昨日可有信传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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