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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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能蠢笨到什么地步呢?裴行端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可怜,这个不要命的父亲,可怜。
  抓住门把的手,五指用力到泛出青白,他不忍再看。
  他用骗来的证据,勒索了老总一笔巨款,最后将证据上报给了监察局。
  这些人,早就该死了。
  明明一切都挺顺利,独独,他没想到,那个半生铤而走险的父亲会在危急关头再度铤而走险。
  那时候他十八岁,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但是他漏算了太多东西。
  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无能又懦弱的人,竟然会有勇气去做手术,极端高风险的。
  最后死在了手术台里。
  其实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做也是死,不做是死,不过做了还有三分奇迹。
  要说这份勇气,就是那笔骗来的勒索金。
  他怜悯的,为他换来的赔偿金。
  裴行端也是后来才知道,但是他绝对没想到,这样一个血腥的事情,会有人在暴雨的夜晚,悉数原封不动地告诉桑渴。
  她应该会崩溃掉吧。
  事实是。
  她就是崩溃掉了。
  先是狗,再是至亲。
  电话里的女孩,轻描淡写,又提到了。
  再来是,最爱的阿婆,吊死的身体。
  *
  旅店的床,很小,硬邦邦的。
  隔音效果也很差劲,从隔壁传来脸红心跳的呻/吟,断断续续的。
  桑渴有些冷,蜷缩着身体。
  裴行端看着她,喉结麻了,他说:“你不要我了。”是肯定句。
  桑渴没听清,疑惑地睁开眼,看见他的唇。
  她恍惚着问:“嗯?”脚底冰凉。
  裴行端几乎是在听见她出声的同时,将她揽进怀里。
  结果桑渴又说:“嗯。”
  我不要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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