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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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岁安刚刚在祁不砚怀里一直动个不停,像在奔跑,偶尔又无意识地蹬腿,这是在梦到自己从高空坠落时,身体会做出的反应。
  就在贺岁安又要剧烈地蹬腿的前一刻,祁不砚叫醒了她,他本该让生病的贺岁安好好睡觉休息的,可他当时就是想叫醒她。
  莫名地想叫醒她。
  此举弄得大夫都忍不住露出个疑惑的眼神,不解其意。
  把脉又不需要叫醒病人。
  后来见祁不砚请钟良去倒一杯水过来,大夫的疑惑才淡去,兴许是想叫醒人喂水吧,怕人在昏睡时喝水会噎着也情有可原。
  医馆飘着很浓的药味,贺岁安一醒来就闻到了。
  他们正对面不远处有一面装了上百个木匣子的墙,药童拿着药方,熟练地找出装有对应药材的木匣子,抓好一包又一包药。
  给贺岁安看病的大夫年过半百,看病经验丰富,不用把脉太久就知道她得的是普通的发热。
  大夫把完脉,刷地写完药方,让药童抓两包药。
  接着,他又给她扎针。
  扎针和喝药双管齐下,能使病好得更快,大夫拿出针包,一摊开,泛着银光的针很纤细。
  他抽出一根针,扎向贺岁安的穴位,有轻微的疼意。
  她没动,不想针扎偏。
  祁不砚微歪着头,静静地看大夫给贺岁安扎针,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身侧,却没弄响身上的银饰,像是没情绪波动。
  扎针的时间不长,过了片刻,大夫给贺岁安拔掉针,拔针似乎比扎针更疼点,她眼皮抖了下。
  贺岁安感觉有点力气了。
  她离开祁不砚。
  当着其他人的面搂搂抱抱,贺岁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忆起刚才的梦,她心情复杂地垂了垂眼,这个梦太玄乎了,竟然出现了不同打扮的自己。
  贺岁安扫过身上的红色齐胸襦裙、裙带,可能是梦在作祟,感觉那个穿着白色短袖衫、蓝色校服短裙的自己对她来说更加熟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
  跟梦里的画面交叠。
  可此刻,她不再身处有迷雾的梦里,而是现实。
  贺岁安抬眸,对上祁不砚的眼,他伸手过来是想将她乱到不能再乱的长发往后拨,露出她被长发挡住的脸,看清她的脸。
  他指尖划过她的发丝,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贺岁安反问。
  祁不砚收回手:“没有,只不过你反应很大。”
  出到屏风外面的大夫非常赞同祁不砚的话,贺岁安的反应确实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发热的人不停地蹬脚和伸手抓人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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