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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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身边只有双方呼吸声。
  她眼睫时而动一下,鼻尖微红,在睡梦中觉得脸痒,又揉揉,身上的衣裙被睡出褶皱,袖摆往下掉,露出一截稍有肉感的手腕。
  祁不砚鬼使神差地抚上贺岁安的脸,指尖缓慢划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唇,流连忘返。
  他似乎极喜欢贺岁安这张脸,却又不是因为她的好看。
  就像他喜欢炼蛊。
  不管毒蛊的外貌如何,只要是毒蛊,祁不砚便会喜欢,他喜欢毒蛊,是因为它们的毒性,至于贺岁安,她自然是没毒性的。
  但就是很喜欢养。
  祁不砚想将贺岁安养在身边一辈子,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能活多久,也从来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可他现在想活久一点了。
  活着来养贺岁安也挺好玩的,比炼蛊还要好玩。
  他指尖轻压她脸颊。
  贺岁安又觉得脸痒了,一巴掌拍掉祁不砚的手,很清脆的一声,她用力不小,拍得他手背都红了,有点疼,他却因此生了快意。
  祁不砚还没从这一缕快意中回过神来,贺岁安自动滚进了他怀里,脑袋埋在他胸膛,双手搂住那截没了蹀躞带束缚的窄腰。
  然后,她搭脚给他。
  在找舒服姿势时,还踩他几脚,等找到舒服姿势后,贺岁安蹬开了被褥,脚丫子随随便便地搭在他腿侧,她的睡相向来如此。
  祁不砚身体暖烘烘的,这种天气,贺岁安抱住他就不需要被褥了,二者只能取其一,不然会热,睡着了也会知道热的。
  贺岁安跟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祁不砚闭上眼。
  他手指缠绕着她发丝。
  *
  翌日一早,艳阳高照。
  他们照旧在西市用早膳,贺岁安昨夜受到的刺激太多,今天一起床就感觉饿得不行,当即穿戴好衣物,和祁不砚到外头吃东西。
  贺岁安咬一口被油炸得金黄的油炸桧,又喝一口软香软香的白粥,祁不砚吃的馎饦,由拇指大小的面片煮成,汤汁鲜美。
  他一手握住勺子吃馎饦,一手拿着那枚玉玦看。
  贺岁安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瞄了眼祁不砚碗里冒着热气的馎饦:“你这个好吃不?”
  他道:“尚可。”
  她又瞄了眼:“哦。”
  祁不砚递了一勺馎饦到贺岁安的嘴边,形似他平日里喂蛊吃东西的动作,只不过投喂的对象从毒蛊变成了贺岁安这个人。
  贺岁安确实是想尝一下馎饦的,但她点了一碟油炸桧,又有一大碗粥,再点一碗馎饦是绝对吃不完的,所以她没打算问老板要。
  既然祁不砚都递一勺过来了,她肯定是想尝的。
  刚想张嘴吃掉那一勺馎饦时,不知道是不是贺岁安产生了错觉,感觉旁桌的人在看他们,难道是当街喂人吃东西很少见?
  贺岁安飞快地吃掉馎饦,埋首吃自己的油炸桧和白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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