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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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面说,已是一面站起身来,道:“夫人务必以调养身体为上,莫要伤了身。”
  语毕,急急又交代了几句,连一刻都不肯多留,匆匆告辞了。
  秦大夫前脚才走,谢善后脚就回来了。
  谢母见得丈夫,犹如得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围了上去,责道:“你怎的此事才来!儿子……儿子他……”
  谢善路上已是听得人把来龙去脉都说了,此时也是面色凝重,见得妻子垂泪不已,也不忙先安慰,当先就问道:“那逆子何在?伤得如何?”
  他脑子清楚得很。
  这一回全是儿子惹出来的祸事,当日自己厚着一张老脸去找裴继安的时候,回来还特地交代过,当时还应得好好的,谁知去得地方,也不想想主持此事的乃是郭保吉,还当人人同彭莽那病猫一般,敢如此乱来!
  须知那郭保吉行伍出身,心狠手辣,哪里是轻易能得罪的!
  听闻这逆子居然还同那郭监司的次子打了一架!
  事情闹成这样,郭保吉在这江南西路一天,不但儿子再难有出头之日,便是自己这个做爹的,少不得也要被牵连几分。
  如果不是谢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而自己不过是个小押司,连直接去那郭保吉面前赔罪的面子都够不上,谢善甚至想把这个不长进东西押去宣州城里头一路跪到郭府门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叫那郭监司晓得谢家不是有意为之,便能有一线生机。
  不过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幸好那郭保吉最多再留个一年两年,等人走了,总能喘过气来。
  谢善来时这一路,已是把怎么叫儿子先回家休养,将来再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差遣都想好了。
  只是耽搁了这两三年,又有不太好的名声,将来欲要再进一步,就没能那么容易了。
  谢母脸上全是泪,哭着把儿子的情况同丈夫说了,又把那两副开的药方取了过来,最后哭道:“若是图儿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谢家又怎么办才好!”
  饶是谢善经过许多事,乍然一听,也是一阵天旋地转。
  人生三大苦,最怕老年丧子。
  他这儿子虽然没丧,却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谢图同头一任妻子尚未有后,今次绝了生育可能,谢家一脉,便就此断了根。
  这可如何是好??
  到得这个时候,谢善也再顾不得那许多,叫人把宣县中的老大夫都请了过来,又去请宣州的。
  宣州的如若请不动,就多给银钱,宣县的如果叫不动,从衙门叫人去逮也要逮过来。
  一时谢府里头鸡飞狗跳。
  那秦大夫回得医馆,连东西都不敢收拾,当即捡了几样金银细软,同东家告了假,只说家中有事,转头就走了、
  他倒是聪明,可怜宣县其他那些个大夫,稍有些名气的都被强行拖了去谢府,治不好就不给走。
  小公厅里头当日打人的乃是郭保吉亲信,军营出身,打人那是吃饭的手艺,因得了上头意思,打起来甚是巧妙。
  虽然那谢图无论腿也好、脚也罢,乃至那差一半才够二两的肉,看上去都完好无损,可实际上里头早已被打烂,就算将来好了,走起路来也是瘸的,那东西更是再无中用可能。
  ——连郭家二公子的“便宜”都敢占,如此腌臜之物,还留来作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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