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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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谎都不会啊……她想了一阵,又有些沮丧。
  不过,很奇怪。若此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徽妍也许会为那个人担心。那可是皇帝,如此不识抬举,皇帝一怒之下会不会把她送进诏狱?
  但她知道他不会。
  他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徽妍会有一种感觉,他没有在掩饰。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还在跳,刚才那种快要蹦出胸口的感觉,仍随时重现。
  它跳得从来没有这样快,就算是对着司马楷……
  徽妍闭闭眼,强迫自己别再去想,但根本做不到。
  ……朕意如此,卿如何?
  皇帝说这话时的面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总在脑海间浮现。
  从未央宫回来的那夜,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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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姊!二姊!我与你二人说!陛下竟知道我!”第二日,王恒到府中来,兴高采烈地说。
  “是么!”王缪露出惊讶之色,“陛下对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父亲是不是王太傅,还说让我好好干,莫给父亲丢人!”王恒骄傲地说。
  王缪也笑,夸奖地拍拍王恒的肩头,再看向徽妍,却见她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是么,真好。”徽妍勉强地笑了笑。皇帝会知道王恒,她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她家里的人,大概没有谁是皇帝不知道的。
  寒暄几句,她对王缪说要去给甥女们看小食做好了没有,走开了。
  “长姊,二姊怎么了?”王恒也察觉到不妥,疑惑地问。
  王缪叹口气,将他拉到一旁,“采选之事你听说了么?”
  “听说了!”王恒点头。
  “你二姊也在采选之列。昨日她去向陛下陈情,请陛下免她采选,想来,陛下未应许。”
  “陈情?”王恒唬了一下。
  王缪皱着眉头:“你二姊不肯多说,我等也不知到底如何。我就担心陛下不应许事小,被触怒了,降罪下来事大。”
  王恒想了想,摇头,“我以为不会。长姊,二姊可是奉命出使匈奴八年的女史,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说话是一等一的小心。陛下虽有时脾气难捉摸些,也从不乱降罪,上回在朝堂上,有个大臣与陛下当庭争吵,陛下也未将他如何。”
  王缪苦笑:“但愿如此。”
  徽妍在长安逗留了几日,宫中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似乎正如那日皇帝所说,她见了鬼了。
  徽妍知道在这里多待无益,向王缪和周浚禀告,说打算回弘农。
  王缪听了,也觉得是该回去了,却道,“今日却不急,明日再走吧。今夜,司马府君一家要过来与我等聚宴呢。”
  司马楷?徽妍怔了怔,这才想起,他们的确约过,要择日聚宴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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